餘暮暮自然是察覺到宋翼騫故意支開掌櫃,她眼眸不自覺的冷了兩分。
“餘姑娘請坐。”宋翼騫發覺女孩兒眼眸的冷意,他想來就知道,她怕是誤會了些什麼。
“少東家,我也不是個廢話多的人……”餘暮暮抿了一下嘴唇,落座後便直接開口說到。
本來談生意的事情不能太直接,可是餘暮暮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點兒其他目的,便隻好直截了當的說了自己的目的。
宋翼騫聞言,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他將手中的扇子放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餘姑娘可是住在許家村,母親可是姓宋,名柳兒?”
聽見宋翼騫說出自己的住址和娘的名字後,她的眼眸又冷了幾分,卻沒有說話透露情緒。
“餘姑娘不必擔憂,我父母與柳兒姨是舊識罷了,”發覺餘暮暮的目光,宋翼騫低笑了一下,趕緊出聲解釋說,“我來石康鎮,一來是為了生意,二來便是瞧瞧柳兒姨和餘叔。”
聞言,餘暮暮沉默,她似乎想通了些什麼。
“你娘舒柔夫人?”
宋翼騫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掛著笑意。
餘暮暮這會兒有些窘迫了,沒想到居然是宋家的人。
“餘姑娘先吃午飯吧,至於生意的事情,隨時都可以談。”宋翼騫見她有些尷尬,便好心的解了圍。
可吃飯的時候,餘暮暮是更加的尷尬,宋翼騫吃飯一句話也沒有,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吃過飯,餘暮暮生意也不想談了,便尋了個借口回家了。
至於宋翼騫,本來是想跟餘暮暮一道去的,不過從玉都過來,一路的顛簸讓他沒有精力,便決定明日再去。
一回到家,餘暮暮便急急忙忙找到在雞舍喂雞的宋柳兒。
“娘……”她喘著粗氣,喚了宋柳兒一聲。
“暮暮回來了。”宋柳兒聞聲回頭,對著餘暮暮笑了一下。
“娘,宋府的舒柔夫人是不是有個兒子叫宋翼騫?”餘暮暮忙出聲。
宋柳兒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餘暮暮問的是誰。
她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到:“對啊,比你大五歲。”
餘暮暮緊抿嘴唇,思索著什麼。
“暮暮,翼騫就在你滿月的時候來過我們這裏,後來就跟夫人他們去玉都了,你怎麼知道他的?”宋柳兒有些奇怪的問到。
“福順酒樓是宋家的。”餘暮暮有些無奈,聳聳肩回答到。
沒想到就是提了個談生意的辦法,就牽扯出個老熟人來。
“對了娘,宋翼騫說他明兒要來。”餘暮暮想起宋翼騫讓她轉達的話,便對宋柳兒說到。
宋柳兒聽完這話,趕緊從雞舍出來,皺著眉頭有幾分埋怨的說:“咱們家房子還沒修好,暮暮你怎麼不告訴他一聲,這來了也沒地方招待啊……”
餘暮暮瞧見宋柳兒這麼重視宋翼騫,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回到:“我跟他說了,可是他非要過來,我也不能攔著人家啊。”
“暮暮你先喂下雞,這事得跟你爹說……”宋柳兒同餘暮暮說了一句,便快步的往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