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血如鉛汞髓如霜(1 / 2)

邵延睜開眼,全身傷勢已好,從分身飛天蜈蚣鍾少嚴傳來信息分析,已過去一個多月,全身三百六十五處大穴已全部充滿真元,肉體感覺有一種將要突破的感覺,神念深入泥丸宮,和泥丸正神合為一體,大腦對身體的一種全能的掌控感,每一絲肌肉,每一根血管都有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特別是血管中流動的血液,其功能好像到了臨界點,隻要再進一步,便是一個新天地。

易筋換髓,邵延腦中一個念頭冒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地劫之後,當脫胎換骨,從儲物袋中取出當初龍氏兄妹所送的五百年的老山參,直接嚼著吞入腹中,一股強大的藥力從腹中擴散到全身各處,衝刷各個細胞,全身都在發生一種奇特變化,識神退位,元神又一次取得主動權,邵延再次感覺到自己靜靜觀看著身體內所發生的一切,卻絲毫沒有任何幹預的念頭,但身體每絲變化如此清晰感受到,這種知識經驗是任何學習所不能比擬的,不需實驗,不需對比,對身體掌握從未如此細致全麵,如果用文字記載下來,也許一個圖書館也裝不下,這就是內求法。

血管中血液越來越沉重,心髒收縮越來越有力,將這些蘊含強大能量的血液送往全身各處,改造全身各處,血液越來越純粹,每滴血中都含有可怕能量,最後,血管中血液流動,感覺上如水銀一般,不怪古人說,脫胎換骨時,血如鉛汞髓如霜,隨著血液的變化,骨骼也越來越致密,質地也從石質向白玉感轉化,具有強大造血功能的骨髓越來越白。

不知沉浸在這種狀態多少日子,身體內已天翻地覆,再次睜開眼,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半月,內視整個身體,這個身體,即使神魂離開身體再也不回來,也不會腐朽,地球上有些高僧高道,死後肉身不腐,與此類似。

邵延一握拳,空氣傳出一聲爆鳴聲,這是瞬間壓縮空氣發出的聲音,光肉體上,現在邵延可輕鬆擊潰袁霸,而不用武術技巧,比之前強上十倍。血液如鉛汞,肌膚如玉質,隱隱流轉著光華,骨質如玉髓如霜,真元不僅是液態,先天真元也變得粘稠,隱隱似有金色,已是金液還丹中的金液。

也該出去了,邵延神識散開,穿透地麵,離地麵並不深,也隻數丈,掐法訣,遁出地麵,滿眼綠意正盛,已是夏初,蟬鳴之聲盈耳,本是平原地帶,應是農田阡陌,莊稼喜人之景,然入目之處,田野荒蕪,雜草叢生,遠處村莊,遙見斷壁殘垣,一副兵亂之景。

邵延歎了口氣,看來世間正逢亂世,可憐生民百姓,信步走去,一路之景,令邵延不覺感慨萬千,修士為長生,逆天而行,其成者萬中無一人,百姓安天命,隻求能平安一生,能猶未能如意,天意到底為何,難道真如《道德經》所說:天地不仁,視萬物為芻狗。自己苦尋大道,又是為了什麼,回想自入這個世界以來,孤獨一人,掙紮前行,值與不值!

鍾老頭當初一生,連築基未入,又是為何,為鍾少嚴安排的路,未嚐不是一條選擇。

金丹大道本是盜天地之機,偷乾坤之秘,雖不像這個世界修行之法要問靈根,然對心性要求之嚴,實非常人所及。在地球上,北派全真七子之一劉處玄劉長生,數年煉己,妓院煉心,人隻道其尋快活;北派全真七子之一孫不二,身為女子,為堅心性,毀容求道。實非常人能為。

邵延前世尚未成家,便因車禍意外身亡,機緣之下,來到這個世界,附體重生後,雖有挫折,也經曆艱險磨難,然畢竟差一些火候,地球上道教南宗甚至說人不過六十不能入道,不經一生閱曆,心性難全,便是此意。不知不覺間,邵延陷入魔障而不自知,隻是一味向前行,好似顛狂。

走了半日,還未從中解脫出來,不知有己,不知有物。身上衣服有些劃破卻不自覺。從一小樹跳出幾個衣衫襤褸的漢子,麵黃肌瘦,手中拿著木棒,為首大喝一聲:“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邵延依然沉浸在魔障之中,根本沒有聽到,一個矮矮的漢子對為首的說:“這個人是瘋子,還是用棒子將他敲醒。”為首的一咬牙,“我來!”拿著棒子發抖的比劃幾下,不敢打頭,一棒子砸在邵延的肩頭,邵延身體已脫胎換骨,肩頭肌肉本能一禦一彈,一股大力將棒子高高彈起,呯的一聲反砸在首領額頭上,唉喲一聲,首領丟了棒子,雙手捂著腦門蹲了下去,額頭上一個包鼓了出來,其他人嚇了一跳。

這一棒將邵延打醒,邵延一激靈,自己怎麼了,回想種種,不覺一身冷汗,自己心性不夠,差點入魔萬劫不複。見旁邊幾人情況,略一想,頓時明白過來,遇上打劫的,幸虧這一棒,不然後果真不知道是什麼樣。

邵延見幾人衣衫襤褸,麵黃肌瘦,聯想起一路上所見,當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亂世之中,一個普通百姓也隻得在死亡邊緣掙紮,他們隻是老老實實的生活,所求不過是能活下去,然而,這點都不能得到滿足。自己比他們強多了,雖說逆天求道,真是逆天嗎?不過隻求自己命運自己把握而已。

這幾個也算自己的恩人,邵延從儲物袋中取出僅有幾塊碎銀,這還是死在他手上一個修士袋中之物,一般修士根本沒有銀兩,而靈石之類,凡人之物也無用途,當即拋給幾人,歎了一口氣說:“搶劫不是你們能幹的,還是好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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