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戚嘲弄的撇了撇一邊的嘴角,說道:“既然你也隻是聽說,怎麼就敢說的這麼肯定,把她說的這麼不堪?你這謠造的,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
“我……我……”女生嘴唇抖著,明明天氣那麼熱,可她卻渾身發冷,嘴唇的血色正一點點的褪去,慢慢的發白。
“既然你所謂的那個認識衛然的人,對她那麼清楚,那麼那個人有沒有告訴你,衛然的身份?”衛子戚嘲弄的問。
女生慌亂的瞥了衛然一眼,驚訝於衛子戚的話,不知道衛然是什麼身份,能讓他這麼說。
“衛家你可能不清楚,可是‘武鋒’你總是知道的吧?”衛子戚實在是不喜歡自報身家,覺得這種方式太降低格調。
可是現在,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女生的嘴動了動,雖然沒有說出話,可是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知道“武鋒”。
衛子戚滿意的點點頭,心道公司大,大廈顯眼也是挺有好處的。
衛子戚扯唇道:“那你覺得,‘武鋒’的兒媳婦兒,需要靠賣肉賺錢嗎?豪車?那本就是我們家的。她軍訓搞特殊?沒錯,那是我心疼她,不忍心她訓的太累了。要不是她堅持,軍訓的時候你們都見不著她的麵兒!”
衛子戚冷笑,“要是嫉妒就去整整容,甭在這兒散播謠言,到頭來丟臉的還是自己。”
說完,衛子戚就不再搭理早就嚇傻了的眾人,攬著衛然離開。
見沒了熱鬧看,其他的學生也都紛紛離開體育場,往宿舍走。
隻是在離開體育場的時候,因為大家往出口走的路是一樣的,難免還是會碰到一起。
四周響著“嘁嘁喳喳”的極小聲的議論,驚訝於衛然的身份,沒想到她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身份的曝光對眾人的衝擊,甚至甚於衛然和衛子戚剛才當眾表演的熱吻。
因為宿舍和校門是相反的方向,所以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有受到什麼目光的騷.擾。
“這些謠言你都知道吧?”上了車,衛子戚問道。
“嗯。”衛然點點頭。
她一路都低著頭,就算是現在,也隻給衛子戚露出一顆腦門,讓衛子戚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衛子戚稍有些不悅。
這又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他輕易就能解決,她幹什麼要自己憋著。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不想煩你。”衛然小聲說。
可是衛子戚聽她的聲音不太對,原本已經發動起了車子,正準備掛檔離開,卻又停住了動作。
衛子戚轉身麵對她,聲音低沉地說:“抬頭。”
衛然肩膀一僵,有些不情願,動作很慢才把頭抬起來。
衛子戚就看到她鼻頭紅紅的,雖然還沒哭,可是眼裏已經蒙上了水汽。
“這又是怎麼了?”衛子戚皺眉,帶著濃濃的不解。
衛然無聲的搖頭,這次,衛子戚沒有硬是強迫她說出來。
他正在忍著,必須要把雙唇緊緊地抿起來,繃緊了才能克製住自己別開口。
他知道,隻要自己一開口,就會硬逼著她說出來。
見他這樣,衛然立即便明白了。
她緩緩地伸出雙手,動作那麼慢,看著還有些怯,小心翼翼的像是怕他怪她逾矩。
終於,當雙手靠近了他的手,而他始終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躲避,衛然才輕輕地握住他的右手,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眼前,細細的摸著他的手指。
時而分開他的手指,時而將他的手指合在一起,指尖在他的指上、指甲上來回的摩挲著。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那麼在意,甚至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替我出頭。”衛然低聲說,“我是真的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兒,謠言時間長了,就算他們真的認定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可是說的久了,說的膩了,也就不會再說了。”
“我在學校上課的時間也不會長,一天幾個小時而已,跟他們也沒什麼交情。我不在乎他們,自然也不會在乎他們說些什麼,又誤會了我什麼。”
“而且大家畢了業,各奔東西,也沒什麼機會碰麵。本身,我們就不在同一個世界,我又何必去在乎他們。”
“這麼說,你覺得我是在多管閑事了?”衛子戚不悅的出聲,不願承認自己有些受傷。
他為了保護她,主動站出來,可卻被告知她不需要他這麼做。
衛然立即搖頭,終於把目光從他的手上拉開,看向衛子戚。
她的表情特別焦急,目光緊鎖著他,“你怎麼總往壞處想!我知道你不愛跟那些人說你自己的事情,可是為了我,你把自己的身份都說出來了。”
“雖然我覺得,你不幫我我也能挺過去。可是有你幫我,這讓我更安心,更……”衛然低下頭,紅著臉說,“更感動,真的很感動。”
“而且,我想到這不是你第一次為我出頭了。”衛然輕聲說,“以前在‘稷下學府’,在酒吧門口被拍到照片,你替我出了頭。承積的葬禮上,即使你不願意,你還是出麵幫了我。”
“婚禮前出現謠言,你在之前就已經幫我們打好了預防針。二叔三叔來家裏責問我,也是你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讓他們把矛頭指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