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兩個人緊張緊張也好,他們一定會擔心我的報複,從而努力地找真正的主使者。並且,平白被扣了這麼一個屎盆子,那兩個人肯定氣憤的不得了。”
“為了他們自己,哪怕是為了出這口惡氣,他們也會不遺餘力的把栽贓他們的人給揪出來。”衛子戚冷笑道。
“如果,真的是齊承積做的,而且還讓他們查出來了,那可有的瞧了。”衛子戚冷嗤一聲。
聞人顛著腳,“你這要求還真挺高的,既要把消息傳出去,又要瞞住衛家。”
“難度低的,還需要聞家來做嗎?”衛子戚毫不懷疑聞家眾人的能力。
“沒問題。”聞人說道,勾勾手,對方博然說,“回頭你把金額算一算,讓衛子戚結了。”
衛子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聞人管他收費一向狠,連個折都不打,一點兒小事兒都要算錢。
“好歹我衛家也往你們家送了不少學生,每一個學生都是天價,這點兒小事兒你也要算錢。”衛子戚沒好氣的說。
“我家的訓練都是物有所值的,好教練可不好找,我們好不容易培養出那麼優秀的師父,容易嘛!再說了,每次調查動用的人力物力,還有那些財力都特別大,不收費怎麼維持?”
“我收你的都已經是成本價了。”聞人說道,“我們提供的消息準確,任務完成得好,當然值這個價了。不然,你可以自己查嘛!你說是不是?”
聞人說完,剛剛張嘴,還沒出聲發出下一句話,賀元方的臉皮已經開始抽.搐,十分想跑了。
他閉上眼,果然,就聽聞人下一句是,“元方,你怎麼看?”
賀元方老臉漲紅了,麵皮抽的啊!
自從“元芳,你怎麼看?”這句話在網上紅了以後,聞人不管說什麼,不管能不能跟他扯上關係,反正隻要是他在,聞人就非得加上一句,“元方,你怎麼看?”
賀元方不由在心中默默的怨著他親爹,當初起什麼名字不好,閑著沒事兒起這個名字。
“別總沒事兒調.戲我的人。”衛子戚撇撇嘴,說道,“對了,我記下了一個車牌號,你可以查一查。”
衛子戚將車牌號告訴了聞人。
“得嘞!”聞人站起身,“你好好歇著吧!在這兒住著,我就不管你要房租了,就當是咱們長久以來合作愉快,我給你的贈品。”
衛子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我還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聞人一副“我很大方”的模樣,擺擺手,便帶著聞家的眾人離開。
“元方,你去查查齊承積最近的動向。”衛子戚說道。
“戚少,你也懷疑是齊承積幹的?”賀元方不禁問道。
“你最近在查齊承積的事情,而他確實有理由警告我,讓我別再繼續查。說起來,最有動機的,確實是齊承積。”衛子戚說道。
他極不情願的承認,“聞人雖然二不拉幾的,但是在這方麵確實很有天賦,那直覺強的比狗鼻子還靈。他要是懷疑齊承積,那我們就真要好好查查了。”
“戚少,如果真是齊承積做的,那就是因為我們在查他。如果繼續查下去,我擔心——”賀元方極其鬱悶的說,“他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這次已經讓你受傷了,下次——”
賀元方真的是無比的鬱悶,居然被齊承積這毛頭小子給逼得陷入了如此的困境。
“查!”衛子戚堅定的說,絕不會因為這點兒小阻礙就輕易的放棄,“如果是他做的,他這麼害怕我們繼續查下去,我反而要繼續查了。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兒什麼!”
“那……要不要跟齊承之通通氣?”賀元方問道,“至少,讓他知道齊承積都做了什麼,也能給齊承積製造點兒麻煩。”
衛子戚點點頭,說道:“不過現在我們沒有證據,目前隻是猜測。即使齊承之相信了,恐怕對於阻止齊承積的作用也不大。畢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齊承之所能做的,也隻是懷疑齊承積,而心中也會對我們存疑,這樣一來,他不會真的出手。”
“我會盡快查,哪怕是蛛絲馬跡,拿出來給齊承之看看也有用!”賀元方立即說道。
“嗯。”衛子戚點頭。
因為槍傷,費了這麼多腦子,他臉上出現了疲色。
賀元方便說:“戚少,你受了傷,還是先回臥室休息吧!我就在這裏守著,你有事兒叫我。”
衛子戚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按了按眼角,終於掩飾不住疲倦的打了個嗬欠,“我去睡會兒。”
他起身走回臥室,賀元方仍然坐在沙發上,努力地把這件事情理順,想著其中可能遺漏的細節。
衛子戚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等他醒來的時候,他還沒看時間,隻是看著窗外,天已經全黑下來了。
“嵐山大院”的晚上特別安靜,從窗戶就能看到滿天的繁星,這對城市來說極為難得,恐怕隻有“嵐山大院”才能看到這樣的景致。
因為周圍沒有高樓,便沒有那些高樓所製造的成片的電光,也沒有馬路上成片的路燈與車燈,一切都那麼靜謐。
“嵐山大院”在這喧鬧的城市一角,仿佛置身在整個紅塵之外,處於另一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