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他們知道你跟聞家的關係好,礙於這點不敢找上聞家,而寧願去找別的勢力,但是他們手底下確實沒有這樣的人才。最後還是要來聞家請人出碼。”
聞人丟了一個羞澀的媚眼兒,“你知道的,隻要付得起我們要求的價格,聞家很願意提供這種服務。”
“但是沒有人來找上聞家,曾誌恒和乍侖旺包括他們手底下的人,也沒有人去聯係任何勢力。”聞人說道,“他們這次來很小心,為了達到他們不知名的目的,保持跟正當商人的聯絡,不敢做出有損名聲,讓人懷疑的事情。”
“自此,線索也就斷了。”聞人說道。
“什麼意思?”衛子戚出聲問道。
“因為既然不是曾誌恒和乍侖旺幹的,那麼我們就得把目標對準朝你開槍的人。但是據你的描述,那實在是太模糊了。而且,對方很專業。”聞人說道。
他把一張A4紙大小的照片放在桌上,把照片滑到衛子戚眼前。
衛然不想衛子戚動,即使醫生說他活動已經沒問題了,單是看著他的傷口,衛然總是放心不下。
在衛子戚動作之前,她便傾身拿起照片,交給衛子戚。
“這是‘海悅’外麵那個停車場的照片,方博然把你從到達‘海悅’,再到離開時候的監控都調了出來。”
“中午正好是用餐高峰期,那麼多人進進出出,差點兒沒把方博然查吐血。”聞人說道,“這其中有不少人從飯店裏出來上車,也有人下車進飯店。因為那一帶飯店較多,所以隻能篩選。”
“把進入‘海悅’和從‘海悅’出來的人選出來後,放大他們的影像,方博然都查清了他們的身份,沒有可疑。隻有這一張——”
聞人繼續說道:“這是你出來後,正好從這輛車前麵經過,車裏的男人正在打電.話。比較幸運的是,當時的停車場裏,汽車裏都是空的,隻有這輛車有人。”
“在你離開後,那輛車也緊跟著你離開,這是目前為止,我們能找到的唯一的可疑的人。”聞人說道,“至於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車牌號,是個假牌照,根本就查不出來。”
衛子戚沉下了臉,這就等於是斷了線索,單單憑這張像素並不清楚的照片,要查這樣一個人可實在是困難。
他皺眉看著那個車牌號,“這個車牌號呢?”
“巧了,也是假的。”聞人說道,“就因為此,我才能斷定,這個人即使不是襲擊你的,也是他們一夥兒的。好歹,也算是找對了路子。”
“這輛車……”衛子戚沉吟道,仔細的回想。
半晌,才又說:“我記得,在從停車場拐出來的時候,遇到了第一個紅燈,他直接在前一個路口右拐離開了,所以當時我才沒怎麼在意。”
像他們這樣的身份,出門都會小心,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隻要有人距離他們太近,他們都會留一個心眼兒。
所以,在那天離開停車場,他才會注意一下跟在他後麵的車,也記住了這輛車的車牌號。
“很專業的跟蹤技巧。”聞人點頭道,“他看起來好像是路人的開走,但是同伴會立即跟上你。恐怕他們是一個團隊,不知道有多少人。”
“我會盡量查一查這個人的身份。”聞人說道,“不過對方這麼專業,恐怕也不會輕易讓我們查到什麼。”
衛子戚看了眼衛然,才問聞人,“現在你覺得,這件事是齊承積做的可能性,有多少?”
聞人也看了眼衛然,說道:“百分之百。”
衛然驚訝的雙唇微張,看向聞人。
不需要她問,聞人說道:“不要問我為什麼,這種事兒我從小到大都在見,因為聞家的情報網,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些事情。不是因為我跟衛子戚關係好,故意在你麵前抹黑齊承積。”
“我敢以我聞家這個姓作擔保,齊承積跟這件事脫不開關係。”聞人斬釘截鐵的說。
“現在確實是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但是所有的疑點都是指向他的。甚至本應嫌疑最大的曾誌恒和乍侖旺,現在都洗脫嫌疑了。”聞人說道。
衛然低下頭沉默了,聞人也不說話,給她時間消化這則消息。
“如果我去找他,讓他罷手呢?”衛然問道,“即使最終他都不會承認,可是至少,讓他知道我們懷疑他了,讓他有所收斂,不要再動手了。”
“我個人是不同意你去找他,打草驚蛇的。”聞人說道,“不論他背後的勢力怎麼樣,他在那股勢力中又占著什麼樣的地位,我懷疑他們會為他再做第二次。”
“畢竟那樣的人才和團隊十分難得,不會輕易的受齊承積的支使。而且,每次行動都要進行周密的計劃,行動時也有極大的危險性。他們所付出的時間精力,以及人力物力,甚至是財力都非常大,不會輕易且頻繁的這樣做。”
“即使是聞家,我也不會輕易讓手下這樣做。”聞人說道。
“倒不如讓齊承積以為我們懷疑的是曾誌恒和乍侖旺,讓他放鬆了戒心,以後再想查什麼,也方便些。”聞人建議道。
衛子戚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衛然還是不放心,又看向衛子戚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