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說道:“明明是你今晚表現的反常。剛才……剛才就好像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似的,以後,你就不會再見我,再碰我。我們不會再在一起了。不是我想離開,而是你給了我這樣一種感覺。”
衛子戚重重的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並吸取她發上的香氣。
“沒有,別瞎想。”衛子戚又重重的吻她的唇,略帶著笑意說,“你忘了,我說過我會把你捆在身邊一輩子,你哪兒也別想去。”
衛然心中一動,當初,聽到他這麼說時,她覺得自己被他困住了。
可是現在,卻仿佛是個保證,是個誓言。
衛然蹭了蹭,偎進他。
他感覺到緊貼著他胸膛的雙唇打開,她還要再問,不打算輕易地放過他。
他索性閉上眼,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下了最後的命令,“睡吧。”
衛然不甘心的撅起嘴,可是知道再也無法從衛子戚的嘴裏撬出些什麼,隻能氣悶的閉上眼。
……
……
第二天,衛子戚和衛然都早早的起來了,衛然今天的可比較早,所以也要早出門。
衛子戚便繞了一大圈,先把衛然送去了A大,才又繞回到公司去。
一到辦公室,他就把賀元方叫了進來。
“十年前的那場車禍,我記得當時有個女人跟我在一起,她叫什麼來著?”衛子戚問道。
別說那個女人的名字,就連她的長相,他都忘記了。
他這麼突然一說,賀元方自己也是一時半會兒的想不起來。
“這……”賀元方也傻眼兒了,“我也忘了。”
衛子戚的女人那麼多,天天換,他也記不了那麼清楚。
“不過因為那件事比較重要,當初擔心她會多嘴,所以我把她的身份做了個記錄,回去找找,應該能找到。”賀元方說道。
當初,他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他都已經發出了警告,那個女人沒膽子說出去,基本是不用擔心的。
所以雖然做了記錄,但是之後賀元方就從來沒有翻起過。
他手頭的資料太多了,這些駁雜的事情,專門放在一個U盤裏,找起來多少還有些麻煩。
“怎麼突然問起她?”賀元方疑惑的問,“她有什麼問題嗎?”
“昨晚,衛然收到一個短信,問她知不知道父母的死因。”衛子戚並沒有隱瞞賀元方,“衛然不在意,以為是變出新花樣兒的詐騙短信。但是我卻不這麼覺得,那條短信來的很古怪。”
“既然是短信,就有號碼,這樣比較好查。”賀元方說道。
“在我發現之前,衛然就刪了,她嫌這樣不吉利的短信留在手機裏礙眼。”衛子戚眯起眼,十分的不高興這麼一條重要的線索,自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賀元方相當能夠體會到衛子戚的鬱悶,聽到衛子戚說:“那件事情,應該就隻有那個女人知道。”
“不管到底是不是詐騙短信,都去證實一下。”衛子戚說道,“查查那個女人後來的情況,最近都在幹什麼,經濟狀況如何。”
如果缺錢,可能還真會發這麼條短信。
“這十年間,她都老老實實的沒有對人說起,我想到現在,她也不至於突然犯了糊塗。”衛子戚沉聲道。
“是。”賀元方說道,心裏有些犯難。
即使找到了當初的記錄,要找那個女人現在的蹤跡,也有點兒大海撈針。
不然的話,蕭雲卿也不至於一直找不到寧婉。
衛子戚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比較麻煩,你盡量去找吧!不查出來,我總是不放心,實在找不到再說。”
“是。”賀元方點頭道。
他心裏琢磨著,要先從哪裏下手比較好。
……
……
衛然下了課,把書本放進包裏,便拎著包,拿著手機走出教室。
正下樓梯的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小信封的圖案。
衛然滑開短信,隻見裏麵寫道:你就沒有想過你八歲之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你的父母又怎麼樣了?就連他們是生是死,又是怎麼死的,你都不在乎嗎?
衛然握著手機的手突然無力,差點兒把手機掉下去。
她的心髒忽而下墜,讓她整個人就像是從高空墜落一樣,突然承受著失重的不適,渾身無力,手腳發軟。
她瞪著屏幕,像是突然不認識自己的手機了,屏幕上的小字開始變得模糊,重重疊疊的在屏幕上顫抖。
衛然突然握緊了手機,她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手扶著牆,讓自己靠在牆上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好些了,鎮定下來,能夠繼續應付這條短信,才又站直了身子。
不過,她仍小心地扶著樓梯的扶手下樓。
衛然走到教學樓背麵,那裏往來的人較少。
她找了張長椅坐下,再次打開短信,看著上麵那一串陌生的好像亂碼的數字。
她忘了昨天的那條短信的號碼是多少,所以現在也無從比對。
隻是,她下意識的就覺得昨晚和今天的號碼不是同一個,但絕對是同一個人。
本來,還以為昨晚收到的是惡意的詐騙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