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現在也隻是懷疑調查階段,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可以抓人,也無法聯絡我國的警方配合他們。”

“他們本身無法以普通的身份進來,便聯係了‘RE’,讓他們來我國搜集曾誌恒和乍侖旺的犯罪證據。”方博然說道。

“‘RE’可以說非常龐大,裏麵不乏華裔,但沒有一個能打入真正的上流圈子。曾誌恒和乍侖旺這次把目標對準了上流圈子內的人,知道隻有依靠這一小圈內的人的權利,才能讓他們的計劃進行的更加順利。”

“而且,他們也深信,一定會有人扛不住利益的誘.惑,而選擇與他們合作。但是在此之前,他們要先想辦法打入,目光就放在齊承積這一輩的人身上。”

“‘RE’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他們把齊承積救了,在美國給他換了新的身份,以免曾誌恒他們查齊承積的背景的時候,查到‘RE’上麵兒來,起了疑心。”

“而後,又給他進行了密集的訓練。雖然密集,但是時間還是太短,齊承積無法與‘RE’中的那些特工相比。畢竟其他人都是經曆了好幾年的專業訓練。”

“不論是組織能力,還是個人能力,甚至對‘RE’內部的章程,都是特別清楚的。”方博然解釋道。

“所以,齊承積目前也隻算是‘RE’外圍的備用特工,並不算正式進入‘RE’,他無法直接與‘RE’內部的直屬上司聯係,必須通過他的監管員。有什麼命令,都是監管員向他傳達。也是負責考核所帶領的外部備用特工是否合格。”

“他會給他們評定成績,選擇是否擢升到內部中。”

“就是這個人。”方博然拿出一張照片兒,是之前根據衛子戚給他的線索查到的。

便是衛子戚跟曾誌恒和乍侖旺第一次見麵後,穿過停車場時,那個A坐在車裏的照片,這是調動了停車場的攝像頭,查到的照片。

但是之前線索太少,即使有這個照片,也查不出具體的內容,以及這名男子的身份。

但是這次的事件,卻一下子讓整件事都明朗了。

“他叫Adward,中文名湯家樂,美籍華人,祖籍廣東潮汕,也是齊承積的監管人。上次戚少遭到槍擊,也是這個人一手策劃。”方博然說道。

“不過‘RE’的原則是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此前也沒有過先例。”方博然說道,“所以我懷疑,這事兒背後是齊承積搗的鬼。”

“理由估計是戚少也在調查他和曾誌恒與乍侖旺的關係,他們怕齊承積與‘RE’的暴.露,所以才接受了齊承積的提議,隻是讓戚少受傷,來警告他不要再繼續調查。”

“而這一次,戚少遭到劫持,齊承積雖然下令開槍,但是狙擊手依然以不傷戚少的性命為原則,傷口在他的肩上。”方博然說道。

“既然這個‘RE’暴露了,他們就別想繼續待在這個地界兒。我今天就回去找姬顯先生,‘RE’絕對不會再有一個人留在境內。”衛明毫沉著臉,泛著怒氣說道。

“至於齊承積。”他冷哼一聲,“既然跟這麼個組織有牽扯,齊仲良就是拚了那條老命也得把他拉出來,不過以後,齊承積可就沒什麼自由日子可過了。就算他沒事兒繼續在‘齊臨’裏頭,也少不了案中的監視。”

“哼!有這麼個沒腦子還盡闖禍的兒子,也夠他齊家受得了。”林秋葉冷聲說,“他齊承積至今還抱著要與齊承之比肩,競爭一下的春秋大夢,我就要讓他這個夢想徹底破滅!”

“得罪了我衛家,他還相當家主?就算是重要位置,都沒他的份兒!齊家如果還讓他居要職,那就真是傻了!”林秋葉怒道。

“衛明毫,我不管衛明厲那邊兒怎麼攔,公公那邊兒又會怎麼樣,是不是會有一大幫子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跑來跟我們說要顧全大局,總之,這件事兒不能這麼完了!”

“就算不能讓齊承積也挨上一槍,我也得讓他受到教訓!至少,也要給他齊家製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決心!”

“如果你不能拿‘武鋒’去拚,我把我的公司都搭上,也得做!”林秋葉冷冷一笑,“我們也接了齊家不少裝修,我就算毀約賠償,我也不放過齊承積!”

衛明毫也知道林秋葉是真怒了,她真的怒到極致了,才會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

雖說從小他們就沒慣過衛子戚,知道孩子慣不出好兒來,對衛子戚一向嚴格。

可是,衛子戚仍然是他們的獨子。

之所以對他嚴格,也是太愛他,對他看重,想要他好。

他們對自己這位獨子的重視,一點兒都不比別的父母,哪怕是那些溺愛孩子的父母小。

衛明毫安撫的輕拍她的後背,說道:“放心吧,不用你出手,家裏還有我呢,哪能讓你出麵。就算他們不讓我動‘武鋒’,憑咱們自己家的能力,難道還做不到嗎?”

“至於衛明厲和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衛明毫不屑的冷嗤,“放心,都有我擋著。”

“齊承積說他的腿傷了,很長時間都站不起來,是不是真的?”衛然突然出聲問道,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她沒有走到聞人他們那邊兒一起,仍然留在床.邊注意著衛子戚。

聽到她的問話,方博然回答道:“腿是傷了,不過隻是傷了皮膚,不像他說的那麼嚴重。”

“那場爆炸,他的臉有一點兒傷,麵積並不大,不然的話即使整容醫術再高明,也弄不出現在這麼自然的效果。另外,他的背部有小片燒傷,腿上也有,但是都沒到傷到骨頭的程度。”

方博然冷冷的嗤笑,“他說的受的那些苦,我看真實性隻占三成。如果真是那樣,他就跟廢人差不多了,光是要站起來,重新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走動,都要花去很長的時間,一年都是快的。”

“又哪裏來的時間,接受‘RE’的訓練?”方博然說道,“而且,‘RE’也沒閑工夫把財力物力與精力,都壓在一個廢人身上。”

“首先,齊承積要先有點兒過得去的身手,‘RE’裏也有一套專門的訓練體係,他們的特工確實身手不凡,至於跟我聞家的人比起來,到底孰勝孰負,倒也不清楚,因為沒有真正的交過手。”

“光是這一點,都要花費很長時間,另外也要經過層層的考核。並非被‘RE’主動找上了,就能進去,也要考核過關。”方博然說道。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時間讓他慢慢恢複自己所謂的傷重。”方博然說道,“至於齊承積所說的話的真真假假都有幾分,就要你自己來判斷了。”

“我相信你的判斷。”衛然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已經不欠他什麼了。

其實從他傷了衛子戚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欠他了。

哪怕是衛子戚曾欠他的,也都補回來了。

方博然又轉向衛明毫,“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齊承積死而複生,又重新以齊家公子的身份回到國內。並且在不久之後,曾誌恒和乍侖旺也來了。”

“借由一次飯局,齊承積便和曾誌恒他們連上了線,又有‘RE’的特工跟在他身邊,裝作是他的同時,狀似無意的透露出齊承積的身份。”方博然說道。

“曾誌恒和乍侖旺自然不肯放過這次機會,便立即與齊承積搭上了線兒,借由他打入上流圈子。而齊承積也因此,趁機搜集他們的證據。”方博然說道。

“今天,依我們分析,曾誌恒和乍侖旺設宴,實際上是給齊承積設了個局,為了把他和‘RE’引出來。”方博然扯扯唇,“‘RE’鮮有失手,這次可以說是栽了個大跟頭。”

“那麼,他所謂的學姐,那個杜麗琪,也是‘RE’的人吧?”衛然問道。

方博然點頭,“沒錯,她是‘RE’的內部特工,在‘RE’的職位,要比齊承積高的多。”

衛然皺眉,不禁想著,齊承積到底騙了她多少事情。

“爸,媽,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們。”衛然說道。

她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即使從此林秋葉再不認她,她也不能在這件事上瞞著他們。

“什麼事?”林秋葉轉頭看她。

“上次我離開,子戚把我抓回來以後,就把我關在家裏,所以……我又跑了。”衛然說道。

林秋葉點頭,“這個我知道,子戚給我打過電.話,說同意你的要求,給你時間冷靜一下,我以為是他主動放你走的,沒想到是你離開的。不過我想,在你離開後,他就想通了。”

衛然自然知道,衛子戚是怎麼想通的。

“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不告訴我?”衛明毫不禁問道,弄得他以為衛然一直都在“七號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