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搖搖頭,嘴角向上柔軟的彎起,目光如水,“感覺很好。”
她抬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三根指頭輕輕地放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的手指頭特別軟,也特別的細膩,不像有的女人,雖長得漂亮可是手卻不好,手上的皮膚粗糙,摸上去很不舒服。
衛然的手並沒有經過精心的養護,除非幹的不行,她甚至都不會去擦護手霜。
可是她的手依然柔軟的沒有骨頭一般。
軟軟的指腹摸的他的下巴特別舒服,那酥.軟的感覺一直傳到了他的心裏,軟了他的骨頭。
他不禁將她擁的更緊,輕輕地揉按著她柔軟的肌膚,目光漸漸地濃了起來。
“胡渣刺刺的,感覺很男人。”她微笑道,“提醒著我們是如此不同。感覺,你好有力量。”
“我們不同的地方多著呢!”他意有所指地說,目光濃鬱,雙唇也勾著曖.昧的笑,把她的身子往他懷裏嵌著。
衛然臉紅的微笑,二話不說的又把臉埋進了他的胸口,深深地嗅了下他身上的氣息。
而後,又滿足的歎息。
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懷裏特別的放鬆,他聽到她的喟歎,感到她歎息時,氣息穿透了襯衣灑在他的胸口,熱熱癢癢的。
他微微的低頭側下去,雙唇輕輕地落在她的眼角,又重重的吻上她的臉頰,最後,便似乎是用盡了全力似的,狠狠地壓上她的唇。
“睡吧。”在那通肆虐狠吻後,衛子戚廝磨著她的唇,輕聲說道。
衛然也確實是累了,很快,她的呼吸就變得輕淺綿長。
一邊臉頰壓著他的胸膛,結果把自己的雙唇都擠開了,像熟睡的小孩兒,就隻差流哈喇子和打鼾了。
衛子戚聽著衛然的呼吸睡著,但是熟睡中又被疼醒了。
肋骨處的傷口不斷地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冷汗冒了出來。
是止痛藥的藥效退了。
他不敢再繼續摟著衛然,怕自己的冷汗濕透了襯衣,被她察覺。
他小心的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腦袋底下抽.出來,又把她圈著他的手和腿都輕輕地移開,才咬著牙,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的起身。
悄悄地從他這邊的床頭櫃中取出一個小瓶,從裏麵倒出兩片藥,又吞了下去。
藥效還沒那麼快上來,至少也要等上一刻鍾,慢的話,需要半個小時。
衛子戚疼得厲害,稍微有點兒喘,他輕輕地躺回去,平躺著,等藥起了作用才敢動。
現在,他隻能張望著天花板。
他能感覺到隨著時間的過去,疼痛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減輕。
他已經向衛然保證了,他的傷不會有問題,他就決不能讓衛然看到他難受。
慢慢的,他試著側過身,要再次將衛然擁進懷裏。
他的手才剛剛碰到她的肩膀,隱約的嘈雜吵鬧聲傳了過來。
似乎有很多人的聲音,還似乎,有衛明厲的聲音。
衛子戚的臉僵住,他不覺得自己會把衛明厲的聲音認錯。
這輩子,他都會第一時間就認出衛明厲的聲音。
衛子戚又輕輕地起身,看了眼衛然。
她眉心皺了皺,他便伸手,兩指擱在她眉心的褶皺中間,防止她的眉毛再向中間擠。
而後,中指的指腹輕輕地揉著她的眉心,把她眉心的褶皺揉開。
睡夢中,衛然輕輕地歎了一聲,衛子戚笑笑,這才起身。
他把門敞開一條縫,夠他側身出去,又迅速地把門關上,就怕下麵的吵鬧聲吵醒了她。
出來以後,樓下的吵鬧聲就變得特別明顯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衛明厲扯著嗓門兒喊得聲音,清楚的傳過來,特別的刺耳。
“你讓衛子戚下來!他敢做還不敢當嗎?反了天了,還敢囚.禁長老們!”衛明厲的聲音尖銳的傳過來。
“衛明厲,你還有膽子在這裏吵吵?”衛明毫的聲音也傳過來。
“明毫,讓子戚出來吧!我這一把老骨頭都過來了,你不讓他下來,合適嗎?”另一個更老一些的聲音傳過來。
衛子戚的唇卻緊緊地抿了起來。
他自然也是認出了這聲音,雖然一年也聽不了幾次,卻也不會錯認。
他緊抿的雙唇不屑的冷勾了勾,衛明厲去找老頭子,倒也不難猜,隻是老頭子比他想的來的還要快一些。
衛子戚剛要抬步,就聽衛明毫說:“爸,子戚做的事兒,是得到了我的全力支持的!他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你也可以認為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你要是想追究責任,就追究我的!”衛明毫沉聲道。
他還在公司,就接到了衛老爺子那邊兒人的報信兒,說衛明厲去找了老爺子告狀。
衛明厲以為他好欺負,平時他容忍慣了,所以衛明厲才忘了,衛明毫既然能成為家主候選,就是有手段的,不可能單單隻靠著家主的覺醒能力。
沒有人能夠成功的安插人在衛老爺子那兒,可是他就能。
衛明厲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一直想做卻沒有成功的事情,衛明毫早就在好幾年前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