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秋葉邀請衛子霖的時候,衛立清也沒讓李香瑜和衛子哲摻和,不識趣的也要明天一起去。
這樣感謝衛子霖的意思,可就不那麼足了。
隻有田芳羽還在旁邊不明真相的吃驚,不知道林秋葉無故向衛子霖示好,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這個女人太精了!
任田芳羽怎麼想,也不會想到親生兒子還會幫著別人來對付自己的父親。
吃完飯,他們不能免俗的看春晚。
尤其是衛老爺子,在某些方麵又是特別傳統的人,每年都堅持看。
不論每年的春晚有多麼讓人詬病,但是年三十,聽著外麵的煙花爆竹熱鬧的“劈裏啪啦”的聲音,看著春晚,看著電視裏那些穿的喜氣洋洋的人,都覺得喜慶。
等到進行到了雜技類的節目,衛子戚他們都不樂意看,就拉著衛然出去,從車的後備箱裏把煙花拿了出來。
看到衛然在搓手,衛子戚皺眉,“怎麼不戴手套出來?”
“匆匆忙忙的被你拉出來了,也沒來得及戴啊!”衛然往自己的掌心嗬了嗬氣。
“快進去戴手套,我等著你。”衛子戚催促道。
“好吧。”衛然一路小跑的進了屋,趕緊拿了手套,邊戴上邊往外跑。
跑得急了,下台階的時候,被已經冰凍的雪滑了一下,她驚得都忘了叫。
好在衛子戚一直都是注意著衛然,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本來衛然出來的時候,他就打算向前迎接她。
現在出了突發的狀況,衛子戚馬上三步並兩步的衝了上去,及時的把衛然給接住。
“慢點兒!”衛子戚又驚又怕的,就連語氣都跟著嚴厲了些。“反正煙花也是要等你來了再放,你急什麼!”
“不是有你嗎?”衛然直接抱住了衛子戚,整個人都纏在了他的身上,有恃無恐的說道。
“剛才差點兒跌倒,還有臉笑呢!”衛子戚無奈的朝她皺了皺眉。
可他現在再怎麼皺眉,都嚇不住衛然了。
衛然非但不害怕,還咧嘴笑的更加燦爛,衛子戚也隻能無奈的把她抱下台階,又趁機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以後慢點兒!”衛子戚還是不甘心的囑咐道,“這次我是能及時接住你,可我要是離你遠了,又或者我不在怎麼辦?”
“好嘛,我知道了。”衛然朝他甜甜的笑,雙腳落了地,可雙手仍然抱著他。
她的臉在他懷裏蹭了蹭,隻出來了一會兒,衛子戚的外套就被這寒天給凍的冰涼。
衛然的臉本來就被風吹的紅,又在他的外套上一陣磨蹭,把小臉兒擦得更紅了。
從他的外套上,還傳來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衛然使勁兒的嗅了嗅,把空氣中凜冽的味道和他的香氣一起嗅了進來。
“快放煙花。”衛然催促道。
衛子戚去把煙花外麵的包裝拆開,找到了芯子,才用打火機點燃,然後迅速的跑回到了衛然的身邊。
隨著“砰”的巨響,煙花彷如流星似的被直噴到空中,而後爆出了大大的花朵,把鋪著白雪的地麵也照出了鮮豔的光亮。
衛然的鼻頭凍的紅紅的,衛子戚擁著她,直接用外套把她給裹了起來。
受到年輕人的氣氛影響,衛明毫也悄悄地一手搭上了林秋葉的肩膀,把她攬進了懷裏。
林秋葉愣了一下,便笑著偎了過去。
看著春晚,十二點剛過,他們就吃了餃子,然後回了家。
第二天初一,衛子霖早早的就來了。
說是早,也隻是比其他來拜年的來得早一些,大約九點半多一點的時候就來了。
因為是年初一,今天來拜年的肯定多,所以衛明毫他們也都起的早。
衛子霖來了,林秋葉也沒把他當外人,正好抓了他一起來招待來拜年的人。
衛子霖雖說憑自己的能力掌管一家公司,圓滑的手段是一定要有的,但是過個節還要圓滑的去應對那些客人,實在是讓他有些心累。
中間剛送走一撥兒人,利用空檔的時候,吃了口西瓜,又拿起常現斌過年前炸的麻花吃了起來。
“伯母,你這是讓我來作客的,還是讓我來當苦力的啊!應付這些客人,可真是比直接動手幹活兒累多了。”衛子霖苦著臉說道。
“你既然來了這麼早,難得有個免費的勞動力,不用你用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子戚那脾氣,他要是看不順眼了,一句話頂的人能背過氣兒去。大過年的讓人家來拜年的從年初就不順心,那多不好。都是一家人,我當然不必跟你客氣了。”林秋葉喝了口茶,笑道。
最後一句話,卻是讓衛子霖不言語的笑開了。
林秋葉也是利用這句話在跟衛子霖表態,這種不經意的方式,比直接的刻意表達,要自然得多,也讓衛子霖更加感動。
他知道,林秋葉這是在感謝他。
同時,也是在向他表態,不論如何,他們都是一家人。
來拜年的客人都會避開飯點兒,所以午餐的時候,餐桌上倒都是自己人。
因為衛明厲不在,隻有衛子霖一個人撐著公司,衛明毫難免便問起了公司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