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我們早上不是才……才……你又……”
“沒有,放心,我就是無聊了,手上沒點兒東西握著不得勁兒。”衛子戚理直氣壯的說。
“額……”衛然無奈,隻能捧著裝橘子的玻璃碗,拿著橘子剝。
“我也要。”衛子戚低眼看了下衛然手裏的橘子,突然覺得這橘子變得格外的誘。人香甜。
於是,衛然便細心地給他把橘子瓣剝幹淨,這男人不喜歡吃上麵那些一絲一絲的白色,說苦澀。
衛然自己就沒那麼多講究了,一瓣一瓣的吃著,比衛子戚吃的快多了。
剛剛又喂給他一瓣橘子,門鈴響了起來。
衛然拍拍他的腿,“去開門。”
衛子戚笑著,滿口的橘子香甜,“你怎麼不去?”
“我給你剝橘子啊!”衛然說道。
兩人搬回來住,假日的時候,隻讓趙嬸兒來打掃一下衛生,就讓她走了,剩下的,就都是二人世界。
衛子戚遺憾的把手從她的衣領伸出來,把衛然扶正了,自己才起身去開門。
來得是賀元方。
衛子戚走在前頭,又回到衛然的身邊來坐。
衛然本來已經坐正了,當著賀元方的麵兒,可不好再那麼軟綿綿的。
可誰知衛子戚一坐下來,長臂環住她的肩膀,手握住她的肩頭,便又把她兜進了懷裏,讓她背倚著她的胸膛。
手下意識的就想要伸進她的衣領,可指尖碰到她鎖骨上滑膩的肌膚,突然覺得不對。
當著賀元方的麵兒,可不好這麼做,於是才悻悻作罷。
“朱成章已經招供了,把嶽品蓮和葉念如也供了出來。”賀元方說道,“現在葉家已經亂套了,葉念安發了瘋似的,恨不得嶽品蓮和葉念如死。”
“但是葉家顧念著家族裏的名聲兒,並不想聲張。葉老太太本事屬意讓葉德江離婚的,但是又怕釀成醜聞。而且,也不知道葉德江是不是顧念著感情,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沒跟嶽品蓮離婚。”
這些消息來源,自然都是陳德彰告訴賀元方的。
所以,賀元方不知道,葉德江確實是心軟了,隻是並非長久以來積累的感情,而隻是昨天晚上葉念如的那一番剖白。
葉念如的一番話,也不是白說,竟是讓葉德江生起了那麼一絲絲的悔意,覺得對葉念如真的是有所虧欠。
所以,他沒離婚,依舊給葉念如保有著葉家小姐的地位。
但是,葉老太太卻是看不得這歹毒的母女倆繼續留在葉家。
本來就看她們不順眼,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
葉老太太的原話就是:“那嶽品蓮本來就是上不了台麵的,出身低微的女人,就連品格也高不了,才會生出這麼歹毒的心思,禍害的我們葉家雞犬不寧。”
“這個女人,不能再留在葉家,她的女兒也不能。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嶽品蓮不知道灌輸了多少不好的想法給葉念如,留著她,再繼續禍害葉家嗎?”
葉德江不離婚,葉老太太又看不得嶽品蓮和葉念如。
最後,隻能取一個這種的辦法,把她們趕到南方一座偏遠小城。
那裏有葉家的一棟度假別墅,是當初那座小城還挺是度假熱門的時候買的,但是隨著慢慢更多的度假勝地的出現,那座小城也就被葉家人遺忘了。
那棟別墅被荒廢,隻請人隔段時間就去打掃一下。
“警方怎麼知道是朱成章做的?”衛然漫不經心的問。
“當然是我讓人舉報的。”衛子戚說道,很平靜,沒有自得。
這麼點兒小事兒也得意太跌份兒。
衛子戚不疼,反笑了。
“別讓我猜啊!”衛然催促道。
不用說的太明白,衛子戚就知道,她要知道全過程。
笑笑,說道:“這要先從你被人栽贓藏毒開始說。”
而後,衛子戚便不緊不慢的把事情的始末,連帶著他中間的分析,也一起跟衛然說清楚了。
衛然聽得明明白白的,卻又生出了疑問,“既然朱成章都跟嶽品蓮談好了條件,那他為什麼又要把嶽品蓮和葉念如給供出來?”
衛子戚的笑容裏也帶上了一撇壞,繼續說道:“嶽品蓮答應給他五百萬,但也必須是他決定要離開,永遠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