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戰之後,六大仙山以及大梵山便進行了多次會盟,談論的內容不外乎就是魔族重新現世以及神秘[界族]的頻繁出現,而對於四海仙島的暗中調查卻毫無進展。
弄輕舞終日在憂愁中渡過,日漸憔悴,琉璃宮主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弄輕舞曾多次尋問關於塵修遠的事情,可是花白骨和琉璃宮主隻是推說塵修遠無事,在閉關,也讓弄輕舞進行閉關,不得與外界聯係。
弄輕舞曾多次檢查過彼岸花本源,看上去什麼變化都沒有,可是弄輕舞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卻說不出不對在哪裏。
琉璃宮主站在樓閣之上,望著弄輕舞,擔憂的道:“舞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這模樣真讓我這個當師父的心疼。”
花白骨歎了口氣,她在弄輕舞身上看到了往日的自己,情路多舛,無果而終。
“舞兒這丫頭冰雪聰明,心裏應該早就有數了,我們瞞不住的,隻是她不敢麵對罷了,或許心中仍舊存著那麼一絲希望,希望萬惡的時間可以治愈她內心的創傷吧。”花白骨又似乎是在勸慰自己。
昆侖仙山竹林小築之內,明我長老看上去像是老了幾千歲,自己的兩個徒弟,一個入魔,一個遠去,如今一人在這竹林小築之內,覺得空落落的,一些情緒不自覺的湧上心頭。
對於慕染汐的離去,他早已知曉,因為帶走慕染汐的人早就與他隻會過了。可對於塵修遠的入魔,他一直耿耿於懷。
古月掌門,醒我長老,悟我長老站在竹林小築的門口,踟躕著要不要進來。
明我長老躺在竹椅上,開口道:“進來吧。”聲音十分沙啞,讓人聽了心疼。
“有什麼事麼?”
古月掌門看了看明我長老,恭敬地道:“大師伯,據各家傳來的消息,這魔族一直縮在北冥之地不出,不知是否在醞釀著什麼,至於[界族]仍舊神秘,沒有什麼發現。”
明我長老聽完,半響點了點頭,道:“古月啊,以後你不用什麼事情都來稟告我們三個老家夥,你身為掌門,門中之事,你完全可以做主決定,你有那個能力,其實我們的存在反而束縛了你。”
古月掌門聞言心裏咯噔一下,感覺明我長老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大……”
還未等古月開口,明我長老便抬手擺了擺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沒事就去忙吧,大比沒多久了,好好準備。”
古月還想要說些什麼,看向醒我長老和悟道長老。
後者二人卻也衝古月揮了揮手道:“去吧,讓我們老哥三個待一會。”
“還有我,是老哥四個。”這時,悟道住持不知從哪裏跳了出來。
古月掌門彎腰行禮。
悟道揮了揮手道:“去吧。”
古月這才告退,途中路過古靈兒和農小胖的修煉之所,發點兩人在悶頭苦練,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嬉笑,重重的搖了搖頭。
塵修遠入魔對這兩個小家夥的打擊還是很大的,畢竟塵修遠身為他們的師兄本來就很照顧他們,如今又為了他們能全身而退而入魔,他們傷心的同時也很自責,而這兩種情緒都化作了此時的動力,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喝點酒?”悟道住持突然拿出了三壇子酒。
醒我長老和悟我長老眉毛挑了挑:“二哥,出家人還能飲酒啊!”
悟道住持道:“你倆知道個屁,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再說了,我這是我們大梵山特製的酒,和你們那酒不一樣,不犯戒。”
正說著,明我長老就已經打開了一壇子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醒我長老和悟我長老看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悟道住持一把奪過明我長老手中的酒道:“喂,我讓你喝了麼,再說了,你這個喝法是暴殄天物。”
“小氣!”明我長老打了個飽嗝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