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輕舞看著逗逗,似乎想要找出這隻狗神奇在哪裏。逗逗耷拉著耳朵,似乎注意到了弄輕舞的眼神,抬起眼皮看了弄輕舞一眼,起身,搖搖擺擺的走到一間屋子的門口處趴下了。
老奶奶道:“我們無兒無女,逗逗就是我們的孩子,每天有這個小機靈鬼,都會逗我們開心。”
弄輕舞點了點頭,羨慕的道:“二老風風雨雨這麼多年,感情一定很深吧!”
而老聽了都笑了起來。
“丫頭,想聽聽我們年輕時候的故事麼?”老奶奶道。
弄輕舞使勁的點頭。
老奶奶看了老爺爺一眼,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當年你老爺爺隻是一個小牧童,而我卻是大家閨秀,一次出遊,遇到了他,我們兩人便一見鍾情。有時候,愛就是那麼簡單,隻是一麵相逢而已。可是身份的差距在我們看來是一條無法逾越的深淵,我自幼體質弱,不能修煉,所以很少能夠離開家裏,但自那之後,我總會找借口出來和他幽會,可是時間久了,終於還是被家裏人發現了。家裏人嚴厲逼問,那個人是誰,我打死也不說,但是他們神通廣大,很快就找到了你老爺爺,並要置他於死地。”
這時候老爺爺放下了手裏的煙袋,接著說道:“當我看到來的人是其他人的時候就知道我們的事情暴露了,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卻根本沒辦法反抗,隻得在山裏亂竄,我自幼在山裏長大,山裏的地形我也熟,他們就是抓不到我。後來,一個人在林中大喊說若是我在這樣逃下去,你老奶奶就會因此而遭罪,大家的顏麵不能因為一人而被詬病,為了不讓你老奶奶出事,我走了出來,對那人提出了一個要求,讓我最後見你老奶奶一麵,令我意外的是,那人答應了。但隻能讓我遠遠的看。我同意了,那日,我在遠處的山崖,看著你老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心裏很難受。那個講條件的人對我說,隻有我消失了,對他們小姐才是最好的保護,也可以讓他們的小姐開始新的生活。我點了點頭,拿出了你老奶奶送給我的簪子,讓他轉交,便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老奶奶接過話來道:“當我家的仆人把那簪子交給我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他告訴我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也曾經試圖尋死,可是家裏人每次都能救下我。”老奶奶笑了笑“生在大家族的兒女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不要說婚姻,就連生死也不在自己手裏。後來我便放棄了尋死,反正心已經死了,隻是一副皮囊而已。家裏安排了多次婚事,每次婚禮卻都被我給攪和黃了,我雖然不能修煉,但是論智慧卻並不差,我知道每個想要娶我之家的汙點,我在婚禮上當場戳穿,每每弄得兩家不歡而散。二十年後我容顏漸漸老去,那些曾經追求我的人卻容顏未改,我漸漸被家裏人遺棄,他們不再管我,包括我的父母,我早已不在乎,淡然處之,一次故地重遊,我見到了一戶人家,就在你那會站的那個地方,我看到了正在忙碌的他。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麼,根本無法形容,可是我發現他卻不記得我了。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他都不記得了,這讓我的心陣陣刺痛,可是可喜的是我的心再一次有了感覺。之後的歲月裏,我總會找各種理由接近他,我們漸漸的熟悉,沒有了往昔的記憶又如何?我們可以從新開始,就這樣,我們又過了十年,平靜的十年,沒有人打擾,我們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終於有一天,他恢複了記憶,我們相擁在一起,在那天我們簡單的拜了天地。發誓,再也不會分開,後來,我的家人搬離了這裏,我被拋棄了,但是我卻更加的開心,對我來說,我是重獲了自由。”
弄輕舞聽完,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眶濕潤了,這讓她想起了她。
“老奶奶,麵對一個忘記你的人,你不感到傷心麼?”弄輕舞問道。
“一開始的確有些難以適從,但是我愛的那個人沒有變,仍舊是他,他隻是忘了我,但我依舊堅信他能想起來,即便想不起來又如何,我們可以從新開始,就像初次相見那樣。”老奶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