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一望無際,不管是多麼大的船隻,在大海中也隻是一縷浮萍,倘若大海不高興,便也無法航行。
塵修遠站在船頭的甲板上吹著海風,弄輕舞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在想什麼呢?”弄輕舞問道。
“沒什麼。”塵修遠淡淡的道。
“還生氣呢?”弄輕舞道。
塵修遠搖了搖頭:“沒有,你我萍水相逢,我為何要生你的氣,我累了,回船艙裏待一會。”說完便轉身回了船艙。
看著塵修遠的背影,弄輕舞喃喃道:“還說沒生氣!”
唳……
一聲長嘯,小鷹在船上盤旋,弄輕舞抬頭招了招手,小鷹卻依舊盤旋不肯下來,它可不想再被蹂躪了,實在是惹不起這個人。
弄輕舞不滿的道:“你要是不下來,信不信有一天我拔光了你的毛做撣子。”
小鷹聽了,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好懸沒從空中跌落下來,但是迫於弄輕舞的淫威,它還是乖乖的落到了弄輕舞伸出來的胳膊上。
“這還差不多。”弄輕舞從小鷹身上取下信筒,拿出來一顆金色的藥丸“諾,賞你的。”
小鷹看了立刻雙眼泛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怎麼樣,我對你好吧,隻要你以後乖乖聽話,這東西有的是。”弄輕舞道。
小鷹聽了點頭如搗蒜。
“去吧。”
小鷹長鳴一聲,振翅高飛,不一會便消失在了雲層之中,在天空,就是它的天下。
弄輕舞走進船艙把信筒扔給了塵修遠。
“小鷹送來的。”
塵修遠起身抓起信筒,打開取出了裏麵的信。
弄輕舞道:“你還真是有本事,居然把金翅大鵬當信鴿用。”
塵修遠沒有言語看著信中的內容,看罷,那信放到一邊,道:“說,偷了我多少丹藥去討好小鷹?”
弄輕舞俏臉一紅,故作理直氣壯的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偷的?拿出證據來,不然你就是在冤枉好人。”
塵修遠無語,側過身去想事情。
弄輕舞自知理虧,也不言語,忽然看到放在一旁的信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湊過頭看了看,發現有兩封,一封上麵的字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男子的手筆,另外一封側是娟秀俏麗,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弄輕舞對前者沒有興趣,倒是對後者有些介意。
“要看就看,何必偷偷摸摸的。”塵修遠突然道。
弄輕舞狡辯道:“誰看了,誰稀罕看啊。”
塵修遠道:“看做不敢當啊,我看你膽子挺大的啊。”
“誰看做不敢當啊,你不是說我偷看麼,我現在光明正大的看。”弄輕舞一把抓過信件,逐字逐句的看。
是越看臉色越難看,信中內容滿是擔憂之情,幽怨之意,一看和塵修遠的關係就不一般。
“我問你,這信是誰給你寫的。”弄輕舞怒目圓視。
“為什麼要告訴你啊?”塵修遠淡淡的道。
“不說是吧,好,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那個魔族的新魔尊,叫什麼來著,北冥,北冥什麼來著。”
“雪兒。”
“對,北冥雪,不對,你居然叫的這麼親,說,你倆什麼關係?”
“與你無關。”
“怎麼沒關係?如實招來。”弄輕舞不依不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