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不趕巧,叔叔不在家,我在他家樓下等了一小會兒,就準備灰頭土臉的回去。
在回去的公交車上,我無意向車窗外看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我的叔叔。
他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交談,神情顯得十分專注。
我急忙跟司機師傅說我要下車,然後朝著叔叔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走近我才發現,那個陌生的男人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不就是那天在破樓前拍我後背的神秘老頭嗎!
叔叔看到我向他走來,明顯的愣了一下,那個老頭也認出了我,對我招了招手。
這位老頭看上去怪怪的,那天天黑,我並沒有注意他的容貌,現在是白天,我便細細的打量了他一下,隻見他皮膚黝黑,鷹鉤鼻子,身穿一件破舊的軍大衣,一雙黃膠鞋已經磨爛,本來挺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算是糟蹋了。
顯然這老頭並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我叔叔的穿著和他比起來,都要體麵的多!
我在旁邊聽了很久他倆談話,總算明白他們說啥了,原來他今天晚上準備去那座破樓裏找好東西。
這個老家夥,那天晚上勸我不要去破樓,說的很危險,原來是自己想去找寶貝。
我頓時來了興致,央求著他們一定要把我帶上。
叔叔還是和以前一樣,讓我哪來的回哪去,別異想天開。
我聽叔叔稱這位長者為祥子,而且從叔叔和祥子的對話中我得知,這個祥子是遠近聞名的古玩愛好者,誰有什麼寶貝需要做個鑒定,或者要出售寶貝找個中間人,都會麻煩他,而且這個祥子看一眼古玩就能分辨年代,真假;他還通曉陰陽風水之術,比農村“跳大神的”可要厲害得多。
真是真人不可露相,想必這祥子年輕的時候肯定經曆過什麼不尋常的事。
不過,聽著聽著我發現,這個老祥的本事可遠不止這些,原來這個老家夥還是個盜墓賊!
同時我發現,這個老祥也在仔細打量著我,顯然,那天太黑了,他也沒有看清楚我的模樣。
我主動打破了僵局說道:“是祥子叔吧,原來您和我叔叔認識啊,您還記得我嗎,那天您在破樓前還叮囑過我好多話呢。”
畢竟我從小就知道要講文明,懂禮貌,所以我雖然不太喜歡這個老頭,但是聽到他來頭不小,為了表示客氣,我還是叫了他一聲”祥子叔”。
這個老祥抽了口煙說道:“哦哦,是啊,那天的事老劉也和我說起過,我就猜到是你小子了。”
老祥說話的聲音明顯很沙啞,就像氣管裏有什麼東西一直堵著一樣,那天看來我是給鬼火嚇到了,也沒注意這些,還沒等我回答,他就盯住了我脖子上掛著的玉石說道:“年輕人,這寶貝是從哪裏來的。”
“我二舅送給我的,自打我戴上它就沒離開過我的脖子。”我摸了摸玉石說道。
這玉石是我出生後不久,二舅掛到我脖子上的,他還叮囑我父母一定要讓孩子一直戴著。
然後老祥就對我叔叔說:“要不就帶這小子去吧,咱們兩個啥世麵沒見過,還看不住一個小孩?隻要不壞了咱的好事就行”
叔叔聽他這麼說,也就同意我去了,顯然這個老祥在我的叔叔麵前還是很有威信的,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他,誰叫他盯著我的玉石看呢,我總以為這老祥在惦記我的寶貝玉石!
既然這個老祥以前盜過墓,他們關係又這麼密切,看來我叔叔也以前八成也盜過墓。
事實證明我說的沒錯…………
那天,老祥和我叔叔聊到天快黑才回到了我叔叔的住處。
我叔叔從他的床鋪底下拿出了一個大尼龍袋子,裏麵是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工具,還有一些衣服。
我們一致認為拿這個大袋子太紮眼,所以天徹底黑的時候,我們三個人趁人最少的時候出發,也沒有坐車,而是從別的小路繞到了破樓前。
路上我又問了問老祥:“祥子叔,為啥那天你說你沒看到那團青色的火焰,而我卻看見了呢?“
老祥說:“這種東西有時候講究機緣巧合,可能是它隻想讓你看見,也可能和你脖子上的那塊古玉有關係吧!”
繞來繞去還是我的寶貝玉石,這老頭!
可是我還是有些疑惑,剛想追問兩句,老祥就說道:“你這小子以後可能遇到一些怪人怪事,能不能化險為夷,全憑你自己造化了,還有,你說的那個二舅肯定不簡單,那天介紹給我認識認,不過你要提防點他!”
我心想,這老頭我跟你熟嗎?剛和你聊幾句就讓我提防自己的親戚,真夠逗的!
緊接著我叔叔就問老祥說:“老祥啊!這地帶算是城鄉結合了,白天也來不少人,能有啥古墓嗎?”
“這你就不明白了,那些民工大家都以為失蹤了,其實不然,我觀察他們好久了,他們根本就不是蓋樓的工人,也是‘倒鬥’的。”祥子叔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