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異議!”
有一道聲音極其不和諧地響起,“皇上,臣認為江複事先知題,德行有虧,不配做這狀元郎!”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臣大吃一驚,這位杜大人話裏的意思可深了,這不是說江複作弊嗎?
連昭武帝驚訝地挑了挑眉,江複卻一副泰山崩於麵前不改色的神情。
“杜大人何出此言呐?”昭武帝沉了聲音,張口問道。
這位杜大人跪下:“皇上明鑒,最後一日考試結束時,有人曾親耳聽到江複與他的書童討論,那書童親口說江複曾在考前看了大量關於吏治方麵的書,這不是事先知情是什麼?!”
有大臣反駁:“怎麼就不能是押題押中了呢?”
杜大人一揮袖:“押題?這次附加題乃是端華公主定下的,往年從來沒有,毫無規律可循,江公子莫不是未卜先知?!”
昭武帝敲了敲桌子:“行了,江複你可有話說?”
江複行禮,道:“回皇上,複確實曾在考前看了許多吏治方麵的書。但複當時並不知今年科舉會考。”
杜大人問道:“那麼請問江公子科舉在即,公子不溫習科舉範圍內的書籍,為何要無緣無故看吏治的書呢?”
江複頓了頓,道:“因為有人向複討論這個問題,複承諾二十日後給她答案。”
“二十日後,可不正是科舉當天!江公子直說了吧,那個泄題者是誰?”杜大人得意道。
江複搖頭:“皇上恕罪,複不能說。”
倘若說是那個女子,自己或許可以脫罪,但那女子就是實打實地泄題了,在這等事情上,江複倔。
昭武帝開口道:“江複你可知道,你若所言不虛,那麼此事就全責在那人,你丁點兒關係都無。”
江複點頭:“複自然知曉,隻是複自有打算。”
昭武帝歎氣:“你有什麼打算?你寧肯枉費了十年寒窗也不肯招認那人所為那般?”
江複抬頭:“皇上,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昭武帝被氣樂了,這傻不愣登的!
“你們江家的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一麵留著自己一身傲骨說官場險惡有所為有所不為,一麵又企圖往這官場裏擠來建功立業。看到沒,這就是官場。”昭武帝是真氣江家人這臭脾氣,也是真愛惜江複這個人才。
此時杜大人站出來:“皇上,依臣看,這根本就是江複信口胡鄒的人,泄題作弊的根本就是他!在科舉場上徇私舞弊,這就是在偷官!臣懇請皇上懲治這等雞鳴狗盜之徒,以儆效尤!”
昭武帝沒說話,江複也沒說話,杜大人一身氣勢洶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皇…皇上,草民覺得江公子沒有作弊!”
一道聲音從猶豫轉向堅定,江複一愣,看向方才說話的李承謙。李承謙朝他善意地笑笑,轉向昭武帝:“皇上,草民覺得江公子沒有作弊,草民在鄉野就聽聞江公子才名,三天考試更是兩天都交了頭卷,草民覺得江公子狀元之名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