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的臉頃刻間染上了緋紅色13

茶幾上幾乎是空的,紅木戒尺在燈光照射下微有反光,但上麵的字還是能看清楚的。

盛紀語這師兄弟幾人,都有一把戒尺,上麵也刻了名字最後一個字,背麵也都有字,“初心。”

初心,即永恒。

盛紀語心裏一驚,請罰,多久沒有過了。

起身拿了戒尺,走到沈宿麵前,屈膝跪下,將戒尺捧在手裏,雙手舉過頭頂。

“紀語做事魯莽,紀語知錯,請師兄責罰。”

一句話,鏗鏘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

沈宿沒有立刻接,拿起書又翻了幾頁,接過盛紀語手中的戒尺。見沈宿接過戒尺,盛紀語將胳膊打了個彎,使大小倆臂呈垂直狀態。

沈宿把手裏新歡字典厚的書放到盛紀語兩臂之間,單臂接觸麵積最多隻有二三厘米,輕輕一動就掉了。

盛紀語知道,這才是意味懲罰開始,後麵他要受的,遠不止這些。不刻意收著力的五下兜著風砸在掌心,有些時日沒挨過這樣淩厲的打,竟有些難忍。

“五。”

最後一下落下,盛紀語不帶停頓地報出數字,隻是聲音有著幾分幾乎難以察覺的顫抖。

沈宿自然是聽出來了,沒有理會,也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繼續甩下手中的戒尺。

依舊是五下一組,全都精準的打在一處,手上那一點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腫脹。

“十……”聲音已經逐漸有點不穩,冷汗順著盛紀語棱角分明的臉緩緩淌下,滴落在地板上。

沈宿沒有定數字,所以究竟還要持續多久,盛紀語也不知道,這是一種未知的恐懼,能將普通恐懼放大數倍。

盛紀語有點出神,腦子裏那個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在腦子裏把這件事情起因經過都過了一。

他知道自己不該走神的,但是無法抗衡大腦本能的反應,可能是因為疼痛的原因,大腦本能的會去轉移注意力,盛紀語本身也就迎合了這種轉移。

咚!

書掉在地上的聲音將盛紀語的思緒一瞬間拉回。

盛紀語猛地反應過來,撿起書,先放在茶幾上,把自己襯衣脫了,重新擺毀姿勢。

“走神?”沈宿當然看出盛紀語在走神,故意加了力道。

“紀語知錯。”

就算盛紀語一向睿智,這個時候除了回答自己知錯,也是找不出來任何適合的話。

書掉了,盛紀語自然知道後果是什麼,上衣脫了,至於打哪看沈宿心情。

沈宿拿戒尺輕推了推盛紀語的小臂,盛紀語知道沈宿的意思,把胳膊伸直,等著沈宿下一步的動作。

連著九下,貫穿兩條胳膊,從手腕處一直到快要接近肩膀處。

戒尺本就長,一下下去就是橫穿兩條胳膊,白皙的皮膚先是泛白,接著血液迅速回流,充血,起了棱子。

這是剩下數目的平方倍,盛紀語心裏滿灌緊張,沈宿的手段他心知肚明,有時候能讓自己開口求饒。

沈宿停了手裏的動作,靠在沙發背上,像隻慵懶的獅子,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