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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
染紅了阪明軒中心區的半邊天。
放眼望去,中心區最奢華的一幢別墅前,擠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仔細瞅著,幾乎每個人都身著黑衣,臉戴墨鏡。
就像是在進行什麼莊重的儀式般。
他們的神色或都凝重,下巴高高的抬起,背部挺直如標杆。
氣氛詭異的安靜,沉重。
仿佛壓得人們呼不過氣來。
在這之中,有個黑衣人特別顯眼。
他黑色衣服的後麵,標了個“七號”兩個大字。
和其他人所不同的是。
他還戴了頂黑帽,手裏提著一個大大的背包。
並且一直低著頭。
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臉是什麼樣的。
旁邊的人都離得他遠遠的。
就好像在躲避什麼瘟疫似的。
因此那人的周圍,大概空出了半米多的空位。
……
一切,都靜得讓人害怕。
打破這一份寂靜的是從別墅走出來的一個男人。
他的手上拿著一份資料。
清了清嗓子。
然後嚴肅的看向了他眼前的這群黑衣人。
“經過我們宮先生的審核後。
你們當中隻有七號,十四號,十七號,這三個人能夠留下來參加最後一次選拔。
至於其他的人,你們請回吧。”
聲音雖然低沉,但帶了幾分不可褻瀆的威嚴。
這番話剛落下。
場麵便瞬間失控了。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怎麼可能,我剛才秀的那一手槍法明明就很好看的啊。
怎麼就沒有被選中呢?柳管家,您確定宮先生他有看過我錄製的那一段視頻嗎?”
“管家,請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剛才進來之前,宮先生還對著我點了點頭呢。
如此看來,宮先生應該是對我很滿意才是,可為何我沒有入選呢?”
“就是啊,柳管家,我露出來的那一手可是當今天下獨絕的洪氏拳法,難道還沒有資格當選嗎?”
“就算我沒有當選。
可是柳管家,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七號那個家夥為什麼會被宮先生選中了?
而不是我,我……我可是和他們不一樣的人,宮先生他知道的啊!”
“對啊對啊,像七號那樣嬌弱得像個娘們似的小白臉都能被選中,憑什麼我不能?”
“就是,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黑幕,不然為什麼連七號那個小白臉都能夠入選。”
……
大部分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
除了抱怨自己沒有當選以外。
都是在針對剛才那個,行為古怪的七號。
然而,被他們稱之為柳管家的男人隻是莞爾一笑。
向他們微微頷首著,“抱歉,這些問題,訴我無可奉告。
你們還是請回吧,七號,十四號,十七號,你們三個,請跟我進來。”
三個人當即從喧鬧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包括那個明顯被人孤立了的,帶了頂黑帽的七號少年。
盡管身邊都充斥著針對七號的罵聲一片。
但那個七號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低著頭,默默的抬腳向前慢走著。
柳管家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清瘦的少年,眼裏多了幾分探尋意味。
說實話。
柳管家也想不明白,眼光向來極好的宮先生,是怎麼在這一幫幾乎聚集了京城所有的優秀青年當中,挑中了看起來並沒有多厲害,還瘦瘦弱弱的無半點抵抗力的“七號”。
隻是,好奇歸好奇。
這個並不是他能夠管得著的地方。
他沒有過問的資格。
……
被淘汰的眾人鬧鬧嚷嚷的逐漸散去。
一個接著一個,神情或都失落的跨出別墅大門。
剩下那些不甘心的人,攥緊著拳頭,站在原地,還不肯離開。
少有幾個黑衣人,則是咬牙切齒的看著七號的背影,眼眶猩紅。
就在三人一齊踏進門口的那一刻……
意外發生了。
有個壓抑不住自己怒火的黑衣人,憤怒的朝著七號的背影暴喝了一句,“憑什麼……憑什麼會是你這惡心的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