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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在那一瞬間凝固,透著淩冽的寒意。
傅荷華低著頭。
“我…………”
那邪氣的笑容頓時僵在嘴角邊,十分牽強。
宮扶蘇冷著一張臉。
冰冷的,殺氣滿溢的目光落在別處,周圍釋放的寒氣一寸一寸的淩遲著少年。
再從那疊文件中抽出幾張照片。
扔在少年麵前。
“…………”
看到那幾張照片。
傅荷華的麵色微變。
那是幾張六寸大的照片。
第一張是以ISA監獄為背景圖,她偽裝送餐員推著餐車,走在走廊上的照片。
第二張照片仍然是以ISA監獄為背景圖,她蹲在最後一間牢房的門前,壓低著頭上的帽簷,神情冷淡的看著最後一間牢房裏的場景。
第三張是在最後一間牢房裏拍的,主角不是她,是四個慘不忍睹被砍去頭顱,削去四肢的人屍。
鮮血淋漓的地,擺著四顆頭顱,整整齊齊的排列,麵向牆壁,都已被鋒利的刀刺得麵目全非,隱隱約約間還有灼傷的跡象。
第四張圖,是以ISA監獄外圍場地為背景圖,她正和一個長相極為妖豔的女人抱在一起。
女人無限曖昧的靠在她的頸肩,對著她的耳朵魅藍如絲地吐著氣。
而她,正緊抱著女人纖細的腰身,一雙手在女人身上悄然遊走著,已經略略掀起女人裙角的一幕。
第五張是以十八灣為背景圖的,她正彎下腰,將身上披著的長款外套輕輕蓋在同為長得十分妖豔的女人身上,她的表情很緊張。
而那張女人的臉,赫然就是幾天前她在宮扶蘇麵前,誇下海口說她不認識的女人——淩子琪的臉!
宮扶蘇後背靠在椅子上。
冷眼睥睨著傅荷華。
“有身份如此尊貴的殿下給宮某做保鏢,宮某真是榮幸之至。”他諷刺道。
他的臉上明明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可卻讓人覺得,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傅荷華忽然直起身。
她自嘲的笑了笑,手指一緊,骨節發出的響動很是明顯。
像是在在對著宮扶蘇說,又像是對著對自己說。
有些不知所措,“其實我……”
宮扶蘇深如寒潭的黑眸沉了沉,閃過一絲諷刺。
他站起身,走到傅荷華麵前。
節骨分明的手直接捏住傅荷華的下巴,手上隱隱有青筋浮起的現象,那力道,想似要把傅荷華的下巴捏碎。
冷漠如斯的看著少年,眼神裏透著殺氣,“目的……是什麼?”
傅荷華張了張嘴,她試圖著說出什麼,但最終歸於沉默。
盡管下巴處不斷傳來的一陣陣急劇的疼痛。
盡管她有能力掙脫開宮扶蘇,但她隻是冷眼看著宮扶蘇。
眼神裏更是流露出捉摸不透的深意。
宮扶蘇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倔強的眸子,臉色更加陰沉。
最終,他甩開了傅荷華。
冷漠的轉過身。
背對著傅荷華,走向門口。
頭也不回的。
傅荷華偏過頭。
餘光可以瞥見宮扶蘇漸離的背影。
她的眼裏明顯有幾分掙紮。
在宮扶蘇即將要踏出門口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