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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習涼風中。
透著一股無盡的寒意。
對了。
傅荷華忽然想起,今天在看電視狐界新聞聯播的時候,那女主持人說了,不要在子夜的時候出門……
她抬頭望了望天幕。
子夜……
將近了呢。
傅荷華輕聲呢喃著。
不禁瑟縮了一下,冷不丁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然後,便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臂彎。
旋即,那一抹纖細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了沉沉的夜幕之中……
…………
狐界最繁華的,最富有古風蘊意的大街上。
往日,這裏喧鬧無比,人群密集,燈火一片通明,歡笑聲不斷。
可今晚,卻是無盡的淒清和詭異的寂靜。
街上隻有幾個落單的孤影罷了。
樹影淒涼,徜徉著凜冽的寒風。
整條大街,仿佛墜入了一片失魂之地中。
街邊的大多數店鋪,早早的打了烊。
剩下的幾間,也即將閉門。
有路過戴著鬥笠的,神色慌張的行人,跑進客棧裏。
都還未等他詢問,那在收拾東西的客棧老板便已憐惜地對著他搖了搖頭,“抱歉,房滿了。”
轉身,準備離去。
那行人“哇”的一下大哭了起來,抱著那老板的大腿。
神情淒涼,“老板,我已經找完了這條大街上所有的客棧了,他們都說沒有空餘的客房了。
你也知道,狐界最近不太平,那連環殺人事件頻發。
而且,也將近子夜。
我求求你,就收留一下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妻子要養著,我是家裏唯一的頂梁柱,我不能死啊。”
一抹鼻涕一抹淚的,那行人苦苦地哀求著。
客棧老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旋即,一把扯開了行人束縛在他小腿上粗壯的大手。
“客官,人家要殺的是雌狐,而你……
是隻公的。
人家還看不上眼。”
語氣裏隱隱約約見透露出一股不屑。
“而且……”
客棧老板湊近那行人的身邊,深嗅了一下行人衣服上的味道。
當即又翻了個白眼,“而且客官,您這……似乎是剛從隔壁那醉春樓裏出來的吧?
不知,您口中說要養著的妻子,有幾位呢?”
說完之後,客棧老板甩給行人一個鄙夷不屑的眼神之後,便想著要離開這裏。
哪知,那行人卻狼狽地爬了過來,又拽住了客棧老板的褲腳。
往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老板,你要相信我啊。
我說的可都是千真萬確的話。
我隻有一位妻子,她……
她在醉春樓裏,其實就是一打雜的。
我身上的香水味,就是剛剛經過那裏,去看了一下她,不小心沾染上的而已。”
客棧老板:“…………”
自己莫不是長了一張天真,不諳世俗的臉?
低下頭來,那一雙眼睛在黑夜之中,顯得有些陰沉。
客棧老板深吸了一口氣。
嘴角微勾,蓄起一抹滿含諷刺的笑意。
“這位客官,恁莫不是把我當傻子來看了?
醉春樓裏,打雜的都是女裝大佬,你真以為我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還是說,你的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