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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指在臉上摸了摸，是鮮紅的血。
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
那人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指著楚千陽。
“你……你竟然敢當街打人？在狐界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乞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圍著的人群，希望他們能出手幫自己，可那些人都冷漠的避開了。
他們大多都看到了那人作死的整個過程，他們不想幫，也不屑幫。
這是那人罪有應得的。
如果不是他嘴巴那麼臭，又怎麼落得這個下場？
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詛咒東宮公主殿下，真是活膩歪了！
“犯法？我想請問，你的眼裏還有法嗎？”
楚千陽臉沉得像黑鍋底，那兩道充滿怒火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往日儒雅的氣質在他瞪圓了眼睛看著那人的時候，全部消失殆盡。
順手又從旁邊的桌麵上拿了一瓶未開封過的啤酒。
眼神一點一點的淩遲著那人的緊繃的心髒。
“而且，你剛才不是說了，你想說什麼是你的自由，那我想打誰也是我的自由，我就是看不慣你，想打你，怎麼了？”
嘴角勾著諷刺的笑容。
“你……
你這屬於偷換概念。
我知道狐界有言論自由權，可我從沒聽說過還有打人自由權的。”
伴著沉重的呼吸聲。
那人艱難的說完了這句話。
一邊向後退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憤憤地想要叫人幫忙，“喂，千世街米樂悠餐廳這裏，喊幾個人來……”
可他的話還未說完，後半句話當即被湮沒在了又一聲猛烈的砸啤酒瓶的聲音。
楚千陽麵帶嗜血的笑容，手裏拎著破了大半的啤酒瓶身。
這次和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是裝滿了啤酒的啤酒瓶。
那人臉上除了流下鮮紅的血之外，還摻著淡黃色的酒，順著他的臉，滲進衣服裏。
方才破開的傷口也更大了。
因為劇烈的疼痛感，思維變得一片空白，雙眼有些昏花，那人似乎能夠看見站在他麵前的楚千陽，已經變成了兩個楚千陽。
頭越來越昏沉。
可是耳邊還在響徹著楚千陽不溫不淡的話語。
“想叫人？怎麼，不是說要單挑嗎？剛才那麼狂妄的口氣去哪裏了？被狗吃了？”
手上暴起的青筋，楚千陽似乎還想要繼續下去的樣子。
被旁邊的人及時的拉住了袖子。
“楚少，別打了吧？
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而且這樣也會敗壞殿下的名聲的，他們會謠言殿下的擁護者當街不管不顧的打人。
這樣對殿下的影響可不好。
還有楚少，你看他那慫樣，他應該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不如就此收手吧？”
那人隱約間捕抓到了行人對楚千陽說的話。
更是聽見了那一聲“楚少”。
臉色瞬間的煞白。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
不起眼的男人身份竟然比他還要高？
本來他以為憑借他葉家少爺的身份，足夠把這個餐廳裏的人都壓得死死的。
因為他料定，沒有人可以把他怎樣的。
所以他剛才方敢那麼肆無忌憚的說著東宮殿下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