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碎河有些震驚,沒有想到李承漠對此馬如此了解。吳強好像不在乎他的專業解說。
“這兩匹馬都是從西域過來的,前些天我在西市溜達,西域有個商人正牽著它們,我看到就動了心,給馬棚主事說了說,他給買了回來。”
“我奏報大將軍,應該獎賞你老吳頭了。”
“賞什麼呀!還不如多給我幾壇酒,看我能不能喝到死時。你是知道的,我不能沒有酒。”
“你真是酒鬼了,給你供應酒沒問題啊!”
吳強看了看李承漠,說,“你這個馬倌還真有兩下子,不簡單啊!”
“他是從東大草原上來的,給王府養馬喂馬。”
“東大草原?!這馬棚有兩夫婦,也是從東大草原上來的。”
李承漠聽到後,知道吳強說的是父母,心裏頓時激動萬分。好久沒有見到父母了,他真的想看看他們,是不是過的還好。
“他們為人本分老實,我喜歡跟他們聊天,有時還提著壇酒過去,喝那個老頭喝上幾碗。他們在馬棚信譽特別好,喂馬人都喜歡他們。”
“哦,那我得看看他們。”
“別看了,安修仁還在馬棚呢?”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是跟他沒有關係,但我發現兩夫婦見了安劍蓬,總躲起來不願意見,不去喂馬牽馬。等安劍蓬走了後,兩夫婦恢複正常,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真有些怪,可能他們有過結吧!還好,馬棚主事也不難為他們。”
吳強說著就湊到兩匹馬跟前,用手拍了拍它們,說,“真是兩匹好馬,你的馬倌說的沒錯。等那天你倆單獨來,我把醫馬的技術傳授給他,讓他也能醫治馬。”
“你呀你,可能沒有想到,我這馬倌他會醫治馬。前幾天王府一匹馬燥熱不吃,結果上火了。他卻在馬嘴巴的上顎裏,用針紮了紮,放了一些黑血,那馬就好了。多麼神奇的事啊!”
“哦——,可以這樣做。看來你的馬倌還懂得一些醫道嘛!”
“王府的馬全靠他了。”
“馬是火畜,血氣太盛,就會多發熱性病。”吳強說,“春來萬疾生,大血兩針徹。諸毒不能生,百病皆自消。”
吳強說時,李承漠開始默記,知道無論讓不讓他醫馬病,但他要懂得馬的病理,吳強是最好的師傅。
“你還真的一套啊!”
“何止一套,多年醫馬,並非浪得虛名啊!”吳強看了看陳碎河,笑著說,“我看過的馬,少說也上萬匹了吧!就給馬放血,地方我著呢!還可以在馬蹄子上放血,你知道嗎?”
“我真不知道。涼州城醫馬你是老大。”陳碎河笑了,看了看腿腳都不利索的吳強,說,“老吳頭,你再收不收徒弟呀?”
“今天安修仁他們在,我不便多說此事,改天你們過來,我再跟馬倌細說治馬之事。再說王府需要能醫治馬匹的人,馬倌是最好人選。”
陳碎河淨說李承漠好話,弄得李承漠有點不好意思。他心裏一直惦記著父母,卻看不到他們。他想安劍蓬不走,父母是不會出來。再說他們隻是喂馬的人,用不著在王公貴族麵前露麵。
陳碎河有些震驚,沒有想到李承漠對此馬如此了解。吳強好像不在乎他的專業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