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清楚得很,根本就沒有醉。”劉小樂說。
李承漠聽到他的話,覺得這話裏還有話。他一手抱著酒壇,一邊轉身看了劉小樂一眼。
“管家今早是沒有醉,可能就有點醉的感覺。”
劉小樂不說話了,本來進王府七八年了,算是老資格員工了,沒有想到他還要被進來不到半年的李承漠帶著,好像他的手下似的。劉小樂並不是覺得不平,隻想做好自己份內的事。
王府下人中,管家才是老大,這不用置疑。
陳碎河突然間看到李承漠的反應後,覺得這事挺怪,心想正好把兩人都試探試探,看看他們功夫如何。
看到他們兩人騎馬抱酒出了王府,自己趕忙騎了一匹馬,遠遠地尾隨著他們,想看看這兩個小子誰厲害。
李承漠覺得以前劉小樂人活泛,愛說話,現在卻變得沉默寡言,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還是性格變了許多。
“哎,劉哥,你怎麼整天愁眉苦臉的,有什麼事嗎?”
劉小樂比李承漠到王府早,再加是年齡比他大,下人們私下都稱哥,隻有在管家麵前多時直呼其名。
“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沒事不要往大將軍跟前去湊。這是總管大人說的話。我隻想幹好活就行,也不管其他的事了。有些事是我們管的嗎?”
李承漠很納悶,沒有想到劉小樂竟然這麼說話。但他聽明白了,說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成,其他事不用再瞎操心了。
“做好自己的事當然重要,但天下事,我們都得關心關心啊!”
劉小樂突然噗哧笑了起來,抱著手酒壇穩穩如也,倒是李承漠抱著的酒壇搖晃了幾下。
陳碎河看得清清楚楚,劉小樂真是讓他有些著謎而解不開這個謎團,等會看能不能解開心中的疑慮,但願劉小樂不要發現自己在試探他們兩個。
到了西大街,大街上的行人比東市多了,李承漠幹脆不再催馬走,隻是慢騰騰地由馬往前走去。
大老遠來了五六個滿臉橫肉,像是惡神凶煞的人,看到李承漠抱著酒,幹脆就橫在當大街,擋著他們去路。
“小子,下馬,把抱的酒拿過來,讓爺嚐嚐。”為首的大聲吼道。
李承漠一看不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搶東西,再說他功夫沒有恢複,根本就不是他們幾人的對手。
“你……你……你們是哪裏來的歹徒,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搶劫,沒有王法了嗎?我不跟你們計較,快滾到一邊去。”
雖說李承漠失去了功夫,但他要壯壯膽,不甘屈服。他想在關鍵時刻自己的功夫能不能恢複了,這樣他一個人對付這五六個毛賊可是小事一樁。
他拍了拍額頭的那塊痛疤,依然沒有反應。
“這真是要命了,關鍵時刻真不給麵子。”李承漠心想,又使勁地拍了拍,仍然沒有感覺。
歹徒不知李承漠在做什麼,覺得奇怪。遇到搶劫,他卻出手拍自己的腦袋,真是少見。
“他心裏清楚得很,根本就沒有醉。”劉小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