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嘲笑我不要緊,關鍵是馬丟了,我看他拿什麼給涼王交代。就是把馬全留在黃郊,也不是現實的事。不給涼州送些去,我看他哈森如何給自己台階下。”
“那個不識大局的人,整天讓那兩個突兄弟說的天花亂墜,到頭來我看吃虧就是他自己,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了。”付廷德笑著說。
李浩然慢慢地本來就走到了跟前,看到遠處一隊守城衛士,慢慢地來回去走動,漸漸地又上了一隊衛士,在城牆上走動。
馬玉飛帶著兒子跟付廷德說,“我們到黃郊鎮來,就是沒有看到過哈將軍那個臉笑過,好像他總是有不開心的事似的。付將軍,你說說他那個人是為什麼那麼不開心?”
“鬼才知道啊!我早就不想聽他幹了,但還是拗不過以前他對我的好。”付廷德喜歡說事時愛說個鬼字,都成了他的口頭禪了。
“看來他是深得民心啊!”
“前些年,我看他還真的可以,自從呼勒兄弟互黃郊來,我感覺到他真的是變了。不愛搭理我們了,有時呼勒兄弟對我們指手畫腳,心裏好不舒服。”
“看不慣也得過啊!畢竟這裏是大唐國土,是涼州百姓的福地,我們守土有責。”馬玉飛說。
“現在我也搞不懂哈將軍了,也不想管那麼多。看他如何治理黃郊,我隻把自己的職責盡到就好。哎,馬將軍,您快去啊!現在正是赴宴的時間,再遲的話,可能他們已經開始了。”
“我在東門這裏已經盯了好久,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人騎馬去將軍府,別說參加什麼宴會了,半天了將軍府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倒看見呼勒林帶著二十幾個人進了將軍府,那都是提刀的衛士啊!”
“不會吧!是哈森親口對我說起,讓我請你去赴宴的啊!”
“看來你還不相信。東城門是黃郊鎮最高點,全城有個風吹草動,我都看得清楚。當初涼王和陳碎河陳將軍,他們都建議我守東門,這就是理由。而你卻身為哈森部將,想誆騙我去赴宴,趁機想除掉我,對嗎?來,你睜開眼睛朝黃郊鎮看看就知道了。”
付廷德不知道馬玉飛要說些什麼,但他不相信馬玉飛能說出這些話來,很明顯這些話已經滿含殺機,讓人不寒而栗。
“馬將軍,你這些話是何意啊你。我去的時候,哈森真的對我如此說,我並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再說我也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但最好不要說我誆騙你的話。”
“事情很明白,難道不是嗎?”
“馬將軍,我很敬佩你的為人,但我從來沒有想著誆騙你。雖說我不才,但我不想欺騙人,更不會把事情想的那麼複雜。不就赴宴嗎?你不去就算了,就當我沒有說,行了吧!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好像跟造反似的。”
“今日我還真想造反。”
“算了吧!馬將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往後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個安樂公,有何不可。你們想爭你們就爭去吧!等你們爭完了,我找塊地方卻說放馬放羊去。”
馬玉飛卻哈哈大笑起來了。
“他們嘲笑我不要緊,關鍵是馬丟了,我看他拿什麼給涼王交代。就是把馬全留在黃郊,也不是現實的事。不給涼州送些去,我看他哈森如何給自己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