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漠是被人敲打著驛館的門驚醒的。
晚上夜行無果,沒有什麼收獲,最後又碰到鬼臉人回來後,李承漠怏怏不樂睡著了。因睡得太遲了,早晨一下子沒有起來。
聽到拍打門的聲音時,李承漠幾乎是飛著起床,本來穿著衣服。李承漠一下子打開房門。
“什麼事啊你,看把你給急的。”李承漠被劉小樂推搡著進了屋子裏。
“特使大人,驛館有人被殺了,死了八個人……”
“什麼?什麼人死了?”李承漠打斷他的話問道,“八個人,是不是我們的趕馬人?昨晚上我讓你來看看他們,你看了嗎?”
“是死了八個人,但不是我們的趕馬人。我們的趕馬人好好地在另一間大屋子裏,我已經讓他們等著,什麼地方都不要去,也不要出驛館,急忙給你來奏報。”
“走,我們去看看——”
李承漠知道昨晚上驛館裏隻住著他們從涼州來的人,並再沒有其他人,為何一下子死了八個人。他心裏吃驚是不是他帶來的八個趕馬人,趕緊拽著劉小樂往下人住的屋子裏來。
走了屋子,他看到了八個戴著紅黑麵具的人,整整齊齊地躺在通鋪上。
“他們不是趕馬人,那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躺得整整齊齊?”
劉小樂不知如何回答,結結巴巴地說,“特使……特使大……大人,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這些人,與我……我有關係!今早過來看了他們時,見他們已經被人殺了,麵具還整整齊齊地戴著。我揭開麵具,發現他們很奇怪,像是外族人,不像是本地人啊!”
李承漠本來再想問,見劉小樂突然走到跟前,壓低了聲音,說。
“特使大人,昨晚上我在驛館看到他們鬼鬼祟祟摸進來的樣子時,立刻警覺起來。看到他們悄悄地潛到驛館下人住的屋子前,覺得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可能是衝著我們趕馬的人來的。”
“衝著我們的人來的?”
“對,他們到了下人居住的屋子時,已有一個人捅破窗紙,拿出竹管,可能是向裏麵吹著,迷魂散之類的藥物吧。我就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麵,把他們全部給點了穴位,動彈不得。”
“點穴位幹什麼啊你?”
“點他們的穴位,我是想先控製住他們,明天再請大人審問。”
“你最好連夜審問了再說,卻弄出這麼個事來。你如何做的?”
“點穴之後,把他們背到這個屋子裏來,全放在這通鋪上,又給他們戴好了麵具,心想等今天早上醒來後,再讓你親自審問,沒有想到他們被殺了。”
“你真沒有殺他們嗎?”
“沒有殺,這不是我幹的,我隻是點了他們的穴位,讓他們動彈不得,想著早上才能醒來,但我真的沒有殺人。這些人很明顯,都是被人用刀抹了脖子。”
“怎麼還戴著麵具?”
“麵具是我給他們戴的。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麵具,知道都是他們的,所以我幹脆都給他們戴上了。”
李承漠是被人敲打著驛館的門驚醒的。
晚上夜行無果,沒有什麼收獲,最後又碰到鬼臉人回來後,李承漠怏怏不樂睡著了。因睡得太遲了,早晨一下子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