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雲野鶴般的生活誰都向往,但是誰都想著權利帶來的好處。”張朝恩說,“我也想跟涼王遞交辭呈了,想養養老了。”
“唉——,張將軍,何出此言啊?你可是涼王麾下主將,豈能現在退閑在家,我相信涼王不會答應的啊!”
“那也說不上,我隻是想讓年輕人上,他們才是我們涼州人真正的希望,我們都老了。”
“我也老了,況且不再問起政務多年了,但大將軍還是讓我出來,主持中府大營,也不讓我退閑在家,你說我給誰說去啊?要不,你在中府大營任職,我就到涼州各地去走走,去察看察看,這樣可好。”
“哎呀那不行,陳將軍,您還是坐鎮中府大營比較好,這樣還有更多的人會臣服你,我是沒有人服我的啊!”
“張將軍,你還是太過謙了。”
“我倒很羨慕哈森,他最起碼全家在一起,可以享受天倫之樂,可以朝暮廝守,那真是好啊!雖說哈森的仕途不順,但他能到了涼州,也算是贏了。”張朝恩笑著說。
“你也不是全家在一起嗎?隻不過我是個孤寡老人一個了。”陳碎河說了之後便笑了起來了。
張朝恩感覺自己的話說的有些笨,幹脆不再說家裏的事了。再說下去,他知道陳碎河心裏是很難受的,特別是他一個人的時候。
多年來,他其實一直都在有意回避著說起這事,但沒有想到今日怎麼卻突然說起來了。
李承漠感覺到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隻不過有的人是說了出來,但未必真正會離開官場。張朝恩如果真的要走,他看也是不可能的了。
“陳將軍,不過這次我真是看清楚了。哈森其實是怕了。那天我宣讀涼王命令時,他始終沒有說話,一直保持著沉默。倒讓我們緊張壞了。幸虧陳將軍讓李長軍全程跟著,這才讓我們心裏都有了底。”
“哈森當時沒有反抗,就看以後他能不能釋懷。如果以後有天想起來時,可能會大鬧起來的啊!他心裏對涼王又愛又恨,覺得涼王說什麼都行。”
“不過我倒希望跟哈森在一起,讓我看著他。”
“哈——,哈——,”陳碎河笑了起來,說,“哈森到了涼州城裏,誰也不用看著他。涼王到時安排給他事,讓他去做好了,跟其他人都一樣,用不著讓人相互盯著,那是什麼事啊你。”
張朝恩覺得自己怕話說的有些過了,尷尬地笑了笑,還不時地抿了抿嘴唇。
“陳將軍,我得回去了,都餓了一天了。”張朝恩站了起來,雙手抱拳揖禮說,“明日我再到中府大營找陳將軍細聊。”
“完成了此事,涼王也放心了,特別是能把哈森給降服,則是最大的功勞了。回去你好好歇息幾日,我們再聊。”陳碎河笑著說,“那我就不送你了,慢走啊!劉前景,快送送張將軍。”
“遵命——,張將軍,這邊請。”劉前景陪著張朝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