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初七趕過來時,刺客已經全都被抓到了,殿裏一片狼藉,地上的屍體有黑衣人的,還有大內侍衛的。
“小七,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有我呢?”慕沉月擋在駱初七跟前,他不想讓她看到這麼多屍體。
他聽人說,孕婦懷孕時,不要見血光,這樣不吉利,而且對孩子也不好。
駱初七明白他的好意,不過她倒看的更淡然。“沉月,你覺得我們生的孩子,會是那種膽小怕事,不能經一點風雨的嗎?”
“自然不是!”
“那這些東西對咱們的孩子,就一點影響也沒有,他會好好的。因為他知道身在帝王家,就注定了不能平凡一生!”
“小七,你說的是,就讓咱們的孩子從娘胎裏就看清這一切吧!”
與其將孩子當花一樣嗬護著,不如讓他長成頑強的小草!
拓跋靈溪掃了眼殿裏的宮人,冷冷吩咐道:“還不快將這些處理幹淨!”
“是!”
她的眼裏現在已經沒有當初的幹淨純粹了,或許看透了許多東西,她就再不可能天真單純了。
“太子妃,讓你費心了!”
而她的眼神,也隻有在看到駱初七時,才略微溫暖一點。
“無妨,你受傷了!”
駱初七看到拓跋靈溪胳膊上刺目的紅,臉上流露出擔憂之色。
拓跋靈溪搖搖頭,“沒事 ,隻是一點皮外傷,呆會讓太醫包一下就行了!”
“我這裏有去疤痕的傷藥!”
“謝謝太子妃,可是這些傷我想留下來,時時提醒我!”拓跋靈溪已經對所謂的親情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告訴自己一定要坐穩皇位。
既然拓跋鋒這麼想得到皇位,她就偏偏讓他不能如願!對付一個人,最狠的不是將他殺了。而是讓他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活在求而不得之中。
駱初七點點頭,經曆了這麼多,拓跋靈溪應該已經長大,已經明白了。
拓跋鋒一直守在王府裏,可惜的是,卻遲遲不見回音。眼瞧著天空都泛起魚肚白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他煩燥的書房裏來來回回走著,眉心打結,整張臉上都寫著擔憂二字。
“怎麼回事,到現在一點回音都沒有?”
“王爺稍安勿燥,想必呆會就會有回音了,您別太著急!”
“本王怎能不著急,天亮了拓跋靈溪就要坐上皇位了,本王還有何機會可言。你現在去打聽打聽,本王要知道宮裏的情況!”
屬下有些為難,“王爺,這外麵可有丞相的人守著,怕是想出去並不容易!”
“不容易你也必需得給本王出去,本王要第一時間知道宮裏的情況,聽明白沒有?”
“是,屬下這就去想辦法!”
明明知道不大可能,可是依舊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他們隻能退出書房,想法子避開。
皇宮裏,拓跋靈溪一臉精致的妝容,宮女們小心的為她上妝。每一個細節都格外的小心。
駱初七看到宮女要將那厚重的妝粉往拓跋靈溪臉上抹時,趕緊製上:“不可,這妝粉太厚重了。公主今日是登位,現當自然端莊,所以妝粉隻需薄薄一層即可!”
“是,奴婢們明白!”
駱初七坐在一邊的軟榻上,仔細的盯著宮女為拓跋靈溪上妝。
不知為何,拓跋靈溪很喜歡此時,倒不是因為她馬上就要做女皇了,而是喜歡太子妃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