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君清歡絕望地嘶吼。
可惜沒有用。
雲袖伸出手，手懸在半空中，顧少寒牽過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很輕很淺的一個吻。
“吾願陪伴聖主左右……”
“顧少寒，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君清歡在地上爬著，掙紮著，那般絕望地嘶吼。
她不想這一切變成今天的模樣，可她君清歡哪裏來的能耐去扭轉這一切。
雲袖笑著，要雲掌璉將解藥給了君清歡，可那女人慢慢變了一副模樣，靠在那扇門那兒。
看著顧少寒慢慢落入那個女人的懷抱，君清歡滿眼絕望，渾身抽搐一番。
“把她扔出去吧。”雲袖輕聲道，“藥慢慢會發生作用，而你會在掙紮中一點點的忘記顧少寒，吃不吃在你，不吃的話，你活不過今夜。”
雲袖伸手，摸過顧少寒的身子。
女人最後一絲的尊嚴，便是一步步從屋裏被人拖拽出去。
君清歡滿眼絕望，她是死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死了算了吧。
啪嗒……玻璃瓶碎裂的聲音，伴隨著顧少寒那絕望的神色。
“歡兒，你不要鬧，快喝下解藥。”
顧少寒一把掙脫開雲袖的禁錮，朝著君清歡那兒走過去，身上沒什麼力氣，之後便換做是爬的姿勢，一把將那些藥汁兒吸了起來。
慢慢咬著君清歡的嘴，將那殘留的解藥強行喂給君清歡。
可女人宛若木偶一般，她麵色蒼白，顫抖著身子，也不反抗也沒有絲毫的回應，她死了，一顆心徹徹底底死了。
顧少寒做完這一切心裏才慢慢放鬆下來，對於他而言，隻要君清歡好好地活下去，那麼一切就好了。
可對於君清歡而言，這一切早就已經崩塌了。
門吱啦一聲被關上，一陣冷風灌入君清歡的身子裏，她渾身抖動難受，那雪化開之後浸透了衣服，可她早就麻木地很。
完全感受不到那些冰寒，君清歡絕望地靠在那兒。
周遭的人家，紅燈籠搖曳，打更的人從麵前過去，也隻是瞧了她一眼。
喬洛出現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般渾身狼狽的女人，她輕聲道：“後悔嗎？”
君清歡沒有半點反應，喬洛慢慢走過去，她直直地看著君清歡：“顧少寒就這樣被雲袖扣在手裏，你難道就甘心嗎？”
“我不甘心，還能做什麼，我可以去死，喬洛，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有一身的本事，你不用來可憐我。”
猙獰，可笑的臉，倒映著那髒兮兮的雪花，君清歡完全沒有半點的波瀾，依舊是那副快死的樣子。
屋子裏，也不知道傳出了什麼聲音，顧少寒的尖利叫聲，君清歡身子一抖。
“我不想忘記顧少寒，一點也不想。”
君清歡喃喃，可她的傲性，使得她不能對喬洛低下頭，她做過那些事情，也不敢對喬洛低頭。
她還要臉呢。
“不管怎麼說，顧少寒總是無辜的。”喬洛沉聲，“就算不是幫你，幫顧少寒，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的。”
言畢，喬洛縱身翻入那間宅院，大概是想君清歡徹底看得清楚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