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嚇得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摔在一旁。
她就不該在這個時候把君傾晏宣入宮中,是她太過著急了。
“你……”
“大夏軍中糜腐,溫家人倒是個個被喂得很肥呢,皇後娘娘,你可別急。”男人壓低嗓音。
皇後吼了一句:“你以為你就很幹淨嗎?君傾晏,在你身為皇子的時候,早就有了密謀造反之心,你覬覦這個皇位……”
“嗬。”男人冷笑一聲,不接皇後這話茬,無非就是在栽贓罷了。
都是過往的事情,全憑皇後一張嘴了。
喬洛笑著挑眉:“皇後娘娘如今這般中氣十足地站在這兒,無外乎借著溫家的權勢,可你大概不知道……溫家,快倒了。”
“你胡說什麼?”皇後嚇了一跳,喬洛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那般嚴肅,不像是在撒謊。
隻是溫家,有她在宮中坐鎮,素來都走得很穩,溫家有扼住皇商命脈之人,也有掌控朝中要務之人,更有軍中權勢之人,怎麼可能說倒就倒呢。
“你不相信也無所謂,消息很快便會傳入京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溫家在古茂的生意可是崩盤了,而對付溫家的可是白家堡……”喬洛勾唇,看著那女人的神色慢慢崩潰。
白家堡出手,溫家哪裏有什麼反抗的餘地,可是白家堡好端端地怎麼會招惹他們這樣的皇商。
在白家堡的眼中,溫家這種不過是個小商賈罷了。
可惜皇後不知道,白家堡如今的掌舵人,正是十七王爺,她還以為喬洛在唬她呢。
兩人從大殿內退了出去,倒也沒有再做停留,喬洛笑著說道:“我倒是不信了,這一次她還能笑得出來。”
“調皮。”君傾晏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明明是禦鬼堂出手修理的溫家,偏偏要把禍水引到了白家堡的身上,這會兒十七怕是要頭疼了。
喬洛眯著眼眸,笑笑:“誰讓他之前鬧出那麼多事兒,連我都敢下手。”
喬洛記仇,上白家堡之前,這兩人明明就互相認識,十七明明知道她是皇嫂,可卻還安排了那麼一出。
她不得報仇,豈不是說不過去。
兩人往前麵走過去,可聽到那宮闈之內傳出奇怪的樂聲,君傾晏忽而頓住腳步,那熟悉的音律在耳畔響起。
那一瞬間,熱血沸騰,喬洛察覺到了身邊男人的不對勁:“怎麼了?”
這樂曲有什麼問題嗎?
很熟悉的感覺,君傾晏也說不上來:“很耳熟,這是冷宮的方向,是誰在彈奏……”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喬洛在前麵帶路,兩人很快便繞到了冷宮前。
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這兒真的是蕭條,冷得不行,兩人剛走到宮門外邊,便瞧見一個瘋了的女人,從裏麵躥了出來。
見君傾晏過來,便撲了過來,喊什麼皇上,您終於來看臣妾了。
“走開!”喬洛冷聲道,可這人顯然精神有問題,她一出手,便將那女人給製服了。
而此刻,樂聲就此斷了,君傾晏慢慢朝那座殿內去,其實這兒,旁人不能隨便進來,而一般的人,也沒有那樣的心思,到冷宮裏來玩。
他剛走到門邊的時候,便瞧見那一抹淡綠色的身影,緩緩從宮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