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怎麼可能任由太後拿捏在手心裏。
地上的人略微咬著牙,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實在想不明白,喬洛哪裏來的自信。
“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她眯著眼眸,視線緩緩迎了過去。
而此時,站在原地的君傾晏,慌忙上前。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女人,他的心底難受地很,司空瑾是遭受了多少磨難才到了今天這副模樣。
曼藤的毒,是侵入骨髓之中,會改變人的骨架,能一步步變幻,讓人的音容跟著改變。
那是伴隨一生的毒,是不可逆轉的毒,其實就算太後有解藥,也隻是能讓司空瑾恢複原來的容貌,至於能活多長的時間。
就是看造化的事兒。
隻是這一切,喬洛並不知曉,君傾晏也並不知道等待他的不是母子團圓,而是更深的疼痛。
那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一切,慢慢在萌發。
“你……”太後已經疼得快要暈厥,“哀家……就是死也……不會給你解藥的。”
“是嗎?”
淒厲的慘叫聲,在殿內響起,那是能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可沒有人敢接近這個地方,但凡有膽子大的人,冒然往這邊過來,那都是死路一條。
多年之後,君傾晏再想起那一晚的喬洛,心頭也為之動容。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便是舍棄這一生也無怨無悔。
“阿硯,我的阿硯……”司空瑾握著男人的手,蓄在眼眶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是母妃害了你。”
“不是這樣的,母妃,是兒臣沒用。”君傾晏輕聲道,若是當初他心底存了一絲懷疑,是不是就能揭開這一切。
隻要一想起,司空瑾這些年遭受的磨難,君傾晏的心中便不好受,那種痛苦的感覺,是旁人不能理解的。
喬洛看在心底,也是難受地不行。
她的人,從殿外進來,喬洛略微蹙著眉頭:“把她關起來,等她願意交出解藥了,再說。”
那幾個人慌忙上前,鉤子穿透太後的琵琶骨,可是地上的人,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沒有嘶吼,宛若一灘爛泥,被人那般折磨。
鮮血,染透了整個永壽宮,太後甚至連一絲絲的反抗都來不及,便已經被喬洛折磨成這副模樣。
她略微一皺眉,那抹身影消失不見,孟之晗趁著殿內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時候便悄悄溜走了。
此時喬洛抿著唇,眼眸之中的寒意越發深了。
今夜,她便是修羅!
她慢慢退出永壽宮,四人結伴往休息的宮殿過去,君若跟在身側一直沒有說話,他本以為厲害的是君傾晏,可是沒有想到的是。
他的七皇嬸,簡直就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那般英姿颯爽的模樣,怕是連七皇叔都比不上吧。
少年眼眸之中奕奕神采,都是看向喬洛的時候迸發出來的。
君若心底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會像她那麼優秀。
幾人到了殿內,君若瞧見那抹背影的時候,心頭為之一顫,溫長宜轉過身來那一瞬間,激動的滿臉淚水。
溫長宜在宮外養傷那麼久,不止身上的傷好了,人也跟著變得圓潤。
饒是親生的兒子也遲疑了一下,那眉眼的確是母妃,可為什麼麵色紅潤帶著一絲圓潤,母妃竟然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