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的匕首抵在那兒,她的目光灼灼,看向樓齡桑,隻要她接過去,稍稍劃上一刀,宋寒梔便足以毀容。
宋寒梔疼得不行。
她不知道夜黎哪裏來那麼大的手勁兒,那鞭子勾住她的腰肢,便再也掙脫不開了。
越是掙脫,倒刺入的越是深,她便疼得越是厲害。
“嫂嫂,你還在等什麼,等哥哥過來,一切都做不成了。”夜黎催促一句,她將刀子遞給了樓齡桑。
樓齡桑怔在那兒,這事兒她怎麼做的出來,可是一想到宋寒梔在連城麵前那副模樣,她心底的恨意越是深。
她拿著刀子的手,一直在那兒顫抖。
樓齡桑慢慢踱步過去,她蹲下去,刀子抵在宋寒梔的臉上,她咬牙:“阿梔姐姐,你別怪我,要怪便怪你長了這麼一張臉。”
“嘶……”宋寒梔一個顫抖,疼得不行,“你真以為連城看上的是我這張臉,縱使我是醜八怪,他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啊——
疼痛席卷而來,包裹著宋寒梔整個人,神經慢慢抽搐,鮮血順著臉頰落下來,她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了。
“他看不看我,是我的事情,阿梔姐姐不用這般操勞。”樓齡桑驀地覺得一種快意襲來,尤其那鮮血流下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心底莫名起了一種快意。
“嘶——”
“疼嗎?可比不得你的孩子從你身體裏流出來的感覺疼吧?”樓齡桑笑著說道。
宋寒梔呲牙:“你……”
纏繞在身上的鞭子忽而鬆開來,一道爪子閃過,衝著樓齡桑的臉頰而去,小狐狸身後跟著的喬洛,猛地拽過夜黎,狠狠地按在身下,他們來的速度很快。
那兩個女人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宋寒梔倒在血泊之中,可終究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意。
她瞧見那個小狐狸的身影,還有喬洛的出現,心底放著的那塊石頭,慢慢落了下來。
小狐狸狠地很,一出手便是好幾下,樓齡桑嚇得驚呼出聲,連連後退,她疼得說不出話來,可小狐狸壓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張臉都被那尖利的爪子給刮花了,小狐狸眼底露出一抹笑意,連他的人都敢欺負,這個臭女人是真的活膩歪了。
瞧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小狐狸確定神醫也束手無策,它才收手,欣賞自己的大作一般滿意。
樓齡桑尖銳的嗓音響徹城主府,她整個人都崩潰了,她的臉,樓齡桑倒在那兒:“啊——啊——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渾身顫抖,可終究沒有什麼用。
小狐狸跑了過去,一把將宋寒梔從地上拱了起來,它蜷縮在宋寒梔的懷裏,嘟囔著:女人,可千萬撐住,上官一族被滅,被剔除仙骨的時候,那般疼痛都忍了下來,如今倒是這點苦都吃不了了。
這話,小狐狸藏在心中,沒有與任何人說起。
宋寒梔微微一怔,瞧著小狐狸的眼眸慢慢變了,她沙啞著嗓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可宋寒梔腦子裏一片空白,愣是想不起來,何時見過這隻狐狸。
小狐狸傲嬌地很:嗬,女人,還真不能指望這蠢女人。
宋寒梔隱隱覺得眼前的小狐狸在生氣,可卻覺得自己想多了,直到耳邊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