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女人,疼得蹙著眉頭。
被幻覺所傷,若是不能痊愈,傷口便會深好幾分。
瞧著那些裂開的血肉,男人眼眸深邃地很,眼底滿是疼惜,他咬牙:“洛兒,別怕,再疼一會兒,就不疼了。”
淚水順著喬洛的臉頰落下來,那是第一次瞧見她疼得這般撕心裂肺。
靈氣緩緩彙聚,注入她的體內。
可她身上的傷口,卻沒有要凝結的意思,血跡早就幹了,留下一道道血痕。
疼痛的感覺慢慢消散。
喬洛驀地睜開眼睛,她直直地望著上空:“阿硯,疼……”
像個乖巧的小孩子一般,喬洛未曾多說什麼,衝著君傾晏伸手。
他抱起她,低聲道:“不疼了,你在幻覺之中見到了什麼?”
“我用假的容玥欺騙了他,讓他的心理防線慢慢擊潰。”喬洛想不起來了,她隻知道自己冒了一次險,一次差點見不到君傾晏的險。
可她還是成功了,成功地擊潰了薑鶴白的內心。
“傻姑娘,你真棒。”他低聲道,將她擁在懷裏,傷口的疼痛已經減輕到最小,可那猙獰的傷痕還在,恢複的速度實在有些慢。
喬洛低頭,看著那幾道縱橫的傷口在自己的心口,她嗤笑一聲:“倒是醜的詭異。”
男人俯身,輕柔地在她的傷口上落下一個吻:“上方天的痊愈速度很慢,不過已經無礙了,不醜。”
“醜,像血蜈蚣似的盤在這兒。”喬洛笑著開口,她沒有再提起薑鶴白的事情,也不願意將君傾晏帶入那件事情。
她在玲瓏幻境碎裂的時候,瞧見了詭異的一幕。
她看到玲瓏幻境裏麵的君傾晏還有絳鳩,行為詭異地很,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她也聽到君傾晏嘴裏喊著一個名字。
一個聽著就知道是個女人的名字。
可她暫時不想追究這些,深入人心的事兒。
一夜過後,喬洛生龍活虎地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她細想了這件事情所有細枝末節,卻仍舊有一絲不明朗。
二師叔冒充薑鶴白留在這山門之內,那麼與他密謀的三師叔又是什麼人?
她將這個疑惑告之於君傾晏,男人蹙著眉頭。
“梨園本就是一群土匪所成,在梨園相聚之前,他們幹得是劫道的買賣。”君傾晏低聲道,由此可以看出,三師叔同樣是個劫匪,並且還是身上背著好幾天性命的土匪。
“那不管他嗎?”喬洛探出腦袋,看著蒼梧道人從後山出來,心底倒也有些奇怪。
“這些事情交給師父去做就好,咱們不用操這份心。”君傾晏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得彎了眉眼。
瞧著自家小媳婦又恢複過來了,他心底倒是開心地很。
昨夜探脈的時候,隱約瞧見那小東西又在喬洛身體裏藏了不少的靈力,一直致力於強化娘親的某個小東西開始頂撞自己親爹。
君傾晏甚是頭疼,可他也不能掌控喬洛的身體,任由那小東西亂來。
不過是仗著喬洛撐腰,還沒出來就這般胡作非為,要是往後出來了,豈不是難控了。
所以君傾晏義無反顧地設了一道結界,禁止小東西跟喬洛交流,也好殺殺他的銳氣。
蒼梧道人朝著這邊過來,他的步子很輕鬆,長舒了一口氣:“薑鶴白的事情,到底還是得你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