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的時間,白杉到了陸景深的車上,看到後座上躺著的小丫頭,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情況。
他認認真真給小丫頭做了檢查,最後發現隻是中暑而已。
“……你沒有搞錯吧?中暑這種小事兒也叫我過來?”
陸景深沒回答他,沉默中。
得不到他回答,白杉更不樂意了,十分不爽的抱怨道:“早就說過了,我是法醫,隻看死人,不醫活人,你們幾個別有事兒沒事兒就叫我過來。”
陸景深依舊沉默,從錢夾子裏掏出來一張信用卡朝身後扔去。
“出診費。”
白杉樂了,雙手接過,嘿嘿笑道:“大爺有事兒您說話,沒事兒叫我陪你說話也行。”
“嗬,有錢就是大爺?”
“對,你就是我大爺!”
雖然白杉的態度十分誠懇,但陸景深聽著卻覺得不太舒服,靠路邊停車,開了車門的鎖,“滾。”
白杉高高興興的下了車,激動的撫摸著手裏的信用卡。
等陸景深的車走遠之後,他才把卡放進錢夾子,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大,我今天見到了那丫頭,她果然不太一樣。”
“嗯,這你就放心吧,她身體真沒什麼大礙,隻是簡單的中暑而已。”
……
此時正是酷熱的晌午,醫院也冷冷清清,醫生和護士都在午休中。
陸景深到了門診部門口,先是按了幾聲喇叭,吵醒了不少人,之後再抱著尚好下車。
有人認出了他那輛車價值不凡,便有不少醫護人員趕來接人,卻沒想到衝在第一的人不是醫院的人員,而是一個打扮十分奇怪的人。
她一臉五彩繽紛的油彩,頭頂一顆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太陽花,身上套著隻能在少兒節目裏的主持人身上才能看到的西瓜套裝,胸前還吊著兩個毛絨絨的白球。
她好像是從某個地方一路狂奔而來,短發全濕了。
“喂,她……她怎麼了?”
她抓著尚好的衣袖問道,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聲音裏是十足的擔心。
陸景深輕瞥了她一眼,抱著尚好繞過她離開。
見她還有跟上來的打算,陸景深開口說道:“你離遠一點,她就很好。”
女人很不滿的踢掉了右腳的香蕉鞋,“凶什麼凶,信不信姐拿信用卡削你。”
她這一怒,那張本來就難看的臉,看上去更難看了。
有小護士壯著膽子走到她麵前,弱弱說道:“請問……小姐,您這身打扮不熱麼?”
女人踢掉了左腳的香蕉鞋,“你似不似傻,這不並擺著的事兒嗎,姐姐我熱死了!”
那……您為什麼這身打扮出門?
小護士這話隻敢在心裏說,不敢問出來。
這人已經沒鞋可踢了,如果她踢自己怎麼辦,這時候她隻覺得很遺憾,他們醫院沒有精神科,如果有的話,可以直接把這人帶過去了。
善良的小護士打算離去,女人卻突然轉身叫住了她,“等一下。”
“您……您還有什麼事兒嗎?”
“帶我去找剛剛那兩人。”
“好的,請跟我來。”
“行,麻煩你了,護士你肯定也覺得那男人不是好人所以才願意帶我去找他們的對吧?”
“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