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帶著顧梓凝來到了前堂。
在顧梓凝現存原主的記憶中,前堂是個讓她感到痛苦的地方。
每每一來到這裏顧梓凝就要被他的爹爹,狠狠訓斥一番。
不是打板子就是罰跪祠堂。
這次又是什麼呢?
踏進前堂,隻見一襲墨綠長袍,腰上豎著紫金色的腰帶。
端正坐在正堂之上的顧天誠此刻正捧著一杯茶,低頭細飲。
顧天誠一見到顧梓凝站到他麵前,他就重重的把瓷杯砸在桌麵上。
“孽女,你怎麼不死到外麵。還回來幹嘛,回來再添新禍,來氣你老子。”
顧天誠從雕花木椅上站起來,走到顧梓凝麵前指著顧梓凝大罵。
站在顧天誠身旁的顧梓嬌,連忙上前扶住氣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顧天誠。
“爹爹,別生氣。大姐姐你就快跟爹爹服個軟,認個錯,不要讓爹爹那麼生氣,氣壞了爹爹的身子,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顧梓嬌嬌滴滴地對著麵前身姿挺拔的顧梓凝說到。
要不是顧梓凝親身經曆,不然她實在也想不到。
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是個心思那麼狠毒的人。
琉璃的傷是她弄得,她的名聲也是顧梓嬌敗壞的。
現如今又向顧天誠嬌滴滴的告狀,告完狀。
又假惺惺的向她求情,裝做自己是個寬容善良的大家閨秀,這樣的人真是,讓人作嘔。
“大姐姐,你就認個錯吧,承認你在花園裏打張家千金張雅雅,是不對的。隻要你認了錯,改日嬌嬌定陪你去張府登門道歉。”
“道歉?我有什麼錯,你說啊,顧梓嬌。”
顧梓凝看著麵前惺惺作態的顧梓嬌,勾起嘴角,啼笑一聲。
顧梓嬌不知道是因心虛,還是因顧梓嬌在前堂上一反常態的啼笑,沉默不語。
“真是混賬東西,嬌嬌那麼為你好,與你好言相勸,你這混賬還不領情。這番態度,真是有辱顧家門楣。有辱顧家門楣。”
顧天誠又是氣的胡子一動一動的,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爹爹,別生氣,都是嬌嬌不好,嬌嬌惹大姐姐生氣。爹爹要罰就罰嬌嬌吧!”
顧梓嬌手持帕子,淚眼朦朧,好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站在一旁,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誰是混賬東西,還不一定呢!”
顧梓凝吊兒郎當地抱著手臂,一臉笑容地看著堂上,這對,一個氣的胡子抖,一個裝的眼淚掉的父女倆。
“你……”
顧天誠的胡子,又氣的抖動了。
他抬起手臂,做出要打顧梓凝的動作。
顧梓凝都做好接住那個手臂,把顧天誠摔倒在地的準備。
前世的她可是從小學到大學都一直在練跆拳道。
撂倒個氣的胡子抖動的中年男人對她來說,是綽綽有餘。
當然是在她這副身體能承受的情況之下。
刹那間,顧天誠又把手臂放下。
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來人,把這個孽障弄去祠堂,跪上個三天三夜,看她還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顧梓嬌聽到他的父親大人,這樣處置顧梓凝,心裏又樂開了花。
顧梓凝看著顧梓嬌也露出笑容。
很好,顧梓嬌,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