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張小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時的用餘光去瞟開車的申蕾,那一臉嚴肅的樣子隨時都能把張小林和馬玲玲吃掉。
“嫂子,你不至於吧,林哥可是醫生,醫生對待任何身體都是不帶偏見的,就算他看了荷花光溜溜的樣子,跟看一團豬肉也差不多吧。”馬玲玲是好意,怕申蕾回去又折磨張小林,但這話怎麼聽都有些不對味兒。
張小林不敢言語,做錯事的時候呼吸都是錯的。
“你們這兩個蠢人,願意看誰就看誰我才不管,你們要知道,荷花是什麼人,張小林看了她都沒說要洗眼睛,但荷花這個人品指不定要拿著個做文章了。”申蕾把心中最擔心的問題說給他們聽,張小林和馬玲玲都愣住了,如果拿這個做文章,此人應該是魔鬼轉世吧!
“可是現在婦產科很多都是男醫生,人家患者都沒什麼可說的呀,她荷花憑什麼拿這個去鬧?”馬玲玲依舊想不通。
“產科的男醫生可不認識他的患者,張小林和荷花難道不熟嗎?如果老陳是個醫學教授,他爭著搶著給你做婦科手術,你心裏想什麼?!”申蕾故意拿馬玲玲最反感的老陳舉例子,隻聽馬玲玲在車後麵一陣幹嘔。
“嫂子,不帶你這麼折磨人的,對了,咱們這一出門,差點把我媽給忘了。”馬玲玲說著就掏出手機給馬老太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申蕾不敢大意,開車直接去了馬家超市,畢竟那老陳和他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馬老太不是什麼黃花姑娘,但是一旦出事,對她本人和馬家來說都是致命的一擊。
超市門前那卸貨的卡車早就不見了,超市的燈也熄了,月色下有一種詭秘感。三個人馬不停蹄的朝馬家院子裏趕過去,院門被從人從裏麵鎖上了,馬玲玲這才舒了一口氣,確認了馬老太已經回家,但是院子裏同樣黑漆漆的,透不出一絲光亮,讓人懸著的心不能放下來。
“媽!你在家嗎?給我開門啊!”既然馬老太的電話沒人接,馬玲玲隻好使出吃奶的勁兒在門外喊了起來。
“你再不出聲,我可要報警了。”馬玲玲果斷選擇激將法來確認馬老太是否在家。
“你不是什麼都聽你嫂子的嗎?還有張小林,那你不要回家了,去跟他們過吧,我睡了,別喊了!我不會給你開門的!”院子裏傳來馬老太絲毫沒有困意的聲音。
馬玲玲氣的在門外瘋狂的砸門,也不見馬老太出來開門,申蕾和張小林似乎都明白這扇門隔開的不僅僅是馬老太和他們,肯定有老陳的一份。
“玲玲,你和我們回老宅吧,你媽今天肯定不會給你開門了。”張小林看透不說破,安慰已經崩潰的馬玲玲。
申蕾有些不悅,但是更差異屋內的馬老太為什麼一點小事卻如此遷怒自己的親生女兒,虎毒不食子,如果不是有人給她吹耳邊風,恐怕事情絕對不會到如此地步絕情的地步。
“我敢打賭,那姓陳的老頭現在應該就在屋子裏。”申蕾的眼睛在夜裏閃閃發亮,配上篤定的神情,讓人細思極恐。
馬玲玲一聽這話更是頭腦一熱,恨不得翻牆進去衝進屋子裏給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一個瘋狂的報複,但是馬家的牆還是馬玲玲親自設計的防盜網,跳牆這個想法立刻夭折了。
張小林帶著懇求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衝著申蕾說:“老婆,讓玲玲去老宅湊合一夜吧,明天我們再來討說法,總不能在這裏生一夜的悶氣。”
申蕾把馬玲玲帶回了老宅,馬玲玲倒在申蕾和張小林的床上便哭的七竅生煙,“林哥,嫂子,要不然我就跟你們過吧,大不了我就從家裏搬出來,讓我媽也吃吃苦頭。”聽到馬玲玲這麼一說,申蕾的腦袋嗡的一下要炸開了一樣,好不容易把她和張小林隔離,這個丫頭片子又找機會貼過來,一旦讓她得逞,消停日子也就沒頭了。
原本不想這麼快就順著馬玲玲的意願趕走陳家父子的申蕾不得不嚇唬馬玲玲,“你這樣做就是向他們頭像,給他們讓位,你怎麼這麼慫了!前幾天不是還說要實施計劃的嗎?你的鬥誌呢?”
馬玲玲聽到申蕾的一番刺激,爬起來抹了抹眼淚,“對,我才不會低頭,明天我就殺過去,用我完美的計劃把他們徹底趕出這裏。”
張小林隻知道馬玲玲一直在找機會對付陳家父子,但是卻不知道她和申蕾到底在怎麼策劃一場叛變,他答應了馬玲玲會做好輔助工作,但如今也開始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