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蕾仔細側耳聽,有個女人在門外說:“我也一直想著吃他們家的肉和菜,真的很地道,說實話我爸媽給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飯,都沒有讓我有這種朝思暮想的感覺……”
這聲音一聽就是荷花的嗓門,但這用詞絕對不是荷花能駕馭的,荷花初中都沒有畢業,朝思暮想這種成語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感覺讓人有些泛雞皮疙瘩。
“是啊,我也一直想再試試其他的菜,如果可以,我想投資這個廚師,所以約上你,幫我參謀參謀。”說這話的是個男人,七分磁性三分沙啞,還有額外的一些成熟質感,能一百個確定是雷哥,雷哥這個時間和一個女人到強子的飯館裏吃飯,真是太奇怪了,這個女人是荷花嗎?
“其實我在這鎮上也生活二十多年了,也吃過百家飯了,這裏的味道真的值得你去投資!”這種語氣,申蕾基本可以確定馬上要進門的女人一定是荷花無疑了,雷哥和荷花?這組合怎麼想都覺得很怪異,在什麼都不清楚的前提下三個人如果就這麼見麵會非常尷尬的,由不得申蕾多想,她一個轉身就鑽進了後廚,與此通知,門外的兩個聲音變成為近在咫尺了。
李夢來不及問申蕾這種反應的原因便出去招呼了,強子也是不敢多問話,畢竟廚房和前廳也隻隔了一個布簾子,一不小心弄出聲音就會被天聽了去。
雷哥在李夢非常熱情的介紹下點了好幾個菜,荷花則像個大家閨秀的淑女並沒有講任何話,就算說話也是用非常柔和的完全不屬於她的聲音迎合著,不知道她到底裝成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什麼,申蕾心裏湧出了很多個對他們關係的猜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荷花很有可能被雷哥睡了,然後被纏住,而這也是最糟糕的狀況。
申蕾站在廚房的門簾後麵努力聽著兩個人的談話,很意外,兩個人居然對吃有著這麼高的默契,荷花現在和雷哥說話的樣子完全變成一個美食家,用詞非常考究,儼然舌尖上的美食看多了變成了半個美食家,這一套對雷哥也很受用的樣子,雷哥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插上兩句,聊天氛圍異常和諧有趣,申蕾心裏就像有萬馬奔騰而過那樣顛簸,這荷花看來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什麼樣的男人都搞的定,為了得到準確的答案,申蕾決定利用李夢好好的試探一下二人之間的關係。
李夢聽到申蕾的計劃先是一愣,然後也默默的答應了下來,她大概心裏也覺得這個男人一表人才又儒雅多金,如果真的和這個女人攪和到一起,絕對大跌眼鏡,人都是有八卦心裏的。
強子不多說,專心做菜,女人們的心思男人怎麼也猜不明白的,來的都是客人他不會帶著有色眼鏡。
李夢端著菜笑盈盈的放在了餐桌上,轉頭對荷花說:“花兒,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介紹,這是你男朋友還是什麼人,怎麼看也不像咱鎮上人。”
荷花先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李夢和善的說:“姐,你別開玩笑了,這怎麼能是我男朋友,我們就是萍水相逢的……”
“朋友。”雷哥追加的荷花的解釋,然後三個人都客氣的笑了,李夢平日裏少言寡語,這次可是為了申蕾豁出去了,任務也完成了,正準備離開,卻被雷哥叫住了。
雷哥看著李夢的臉,就像看到了珠寶店裏自己一眼相中的那個款式:“你們兩個認識?”
李夢點點頭不回答,荷花的臉上閃現了一下煩躁的表情,隨後就仍舊像帶著麵具一樣笑嘻嘻的說:“我們都是一個鎮上的,不熟悉也會認識的。”
雷哥點點頭,夾起一大塊扣肉放在嘴裏,滿足的砸吧了一下嘴然後心情非常不錯的問荷花:“那她是這裏的老板還是老板娘?”
顯然大家都被這個問題意外到了,荷花很隨意的回答:“她就是服務員而已。”
雷哥笑了,顯然對荷花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如果沒有洞悉到李夢身上不同的氣質,以雷哥慧眼識人和沉穩淡定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冒然提問的。
“那好,既然你們都認識彼此,也都是一個鎮子上的人,那我今天倒是有事相求,向你們打聽打聽張小林這個人,希望你們知無不言。”雷哥狡黠的笑了笑,大口的吃菜,示意李夢也坐下來,完全沒當李夢是服務員,大概他真的可以看得出,李夢的身份絕對不僅僅是個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