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控製了小刀疤和他的同夥,劉兵也被急救車拉走了,張小林則被申蕾強行帶回了老宅,一路上申蕾對張小林很埋怨。
“你不知道你這麼做等於自殺嗎?”申蕾很久沒有表現出來這種埋怨的語氣了。
“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玲玲在裏麵見死不救,那個男人手裏拿的可是真的槍,很有可能我不去過去,時間等得久了,這槍子兒就落在玲玲的身上了。”張小林的手臂被穿透,劇痛伴隨著他,但是他知道他自己並沒有後悔這麼做,因為馬玲玲還年輕,當然他自己也年輕,但作為一個男人,無論如何怎麼做,都是他的第一選擇。
“我看你是心疼馬玲玲,怕她受傷,關心她,護著她。”申蕾大概是埋怨張小林太過於魯莽,讓自己受了傷,而且傷勢還這麼嚴重,並不是真的吃醋,可是話說出來,卻又這麼刺耳。
“你看你,這都已經是什麼緊要的關頭了?還說這麼酸溜溜的話,如果那個人是你,我肯定,連命都不要了衝過去。”張小林覺得這麼說申蕾一定不會再生氣了,畢竟,裏麵如果不是馬玲玲,甚至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作為一個喜歡助人為樂的他,也會義無反顧的過去,把自己的性命置之不顧的。申蕾這才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太過於刻薄了,轉而想了想對張小林說:“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玲玲了,現在她也比較慘吧,不過最慘的還是劉隊長,能不能保住命,還是兩說。”
申蕾說這樣的話因為是門外漢,隻有張小林自己最清楚,身中兩槍的人在一個鎮醫院乃至區縣醫院裏,絕對不一定能夠取得最好的療效,當然如果那個醫生是他也許還有機會挽回,現在隻能聽天由命了,因為他的手,也在經曆著劇痛,絕對用不了九玄術了。
“如果待會兒我的傷能好一些,我把他接回來。”張小林咬著牙開了門,自己躺在了床上,讓申蕾給自己的傷口上了很多的麻藥,待會兒他要給自己進行一場逆天的治療。
“你自己的身體狀況現在是這個樣子,還想著要去救別人,也許這就是他的命吧。”申蕾並不是想做一個絕情的人,隻不過看那個樣子,這兩槍都打在劉兵的胸脯上,人怕是活不下來了。
“我不救她倒是可以,但你要知道,劉隊長幫過我們的忙,玲玲現在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他是因為他如果死了那也是因為救玲玲,玲玲和老太太這輩子都不會好過,咱們家也不會好過,你覺得他連累了多少人呢?”
申磊默默的聽著張小林的囑咐,忙前忙後,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跟自己家裏扯上關係,就不僅僅是事情的本身了。
劉兵這邊被送去了縣醫院,馬玲玲和馬老太守在路邊痛哭流涕,馬老太對馬玲玲說:“閨女,是媽對不住你,你別哭了,咱們馬家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把劉隊長的命給撿回來,以後你要嫁他就嫁吧,媽絕對不阻攔你,這會馬相信了,這劉隊長真是能靠得住的男人,我不怕你以後吃虧。”馬老太現在改口,確實有些晚了,當然一個老太太,能信得過一個男人,娶了自己的女兒,確實要經曆一些事情,看得清才行,隻不過這事情經曆的有些太大了,上升到了丟失性命的程度。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劉隊長現在生死未卜的,他就是做了鬼,我也要嫁給他,你別攔著我。”馬玲玲上氣不接下氣,她親眼見到劉兵因為自己身中兩槍,現在卻很有可能和自己陰陽兩隔,想想這兩次和他共枕難眠,就覺得自己身體被掏空了。
馬老太沒有頂著馬玲玲說,她知道,自己現在如果還和馬玲玲置氣,馬玲玲很有可能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她隻是一位點著頭,把馬玲玲抱在懷裏給她最大的支持。
“走吧,我們這就去縣醫院,陪著劉隊長,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管了。”沒想到這話是馬老太說的,他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做的讓女兒對自己有好感的事就是無條件的選擇幫助劉隊長保住性命。
他們兩個人坐上了雷哥的車趕往縣醫院,雷哥一路上默默不語,他知道馬玲玲對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好感,現在他心裏的人是劉隊長,隻不過他還是有些納悶,兩個人什麼時候發展的這麼神速,一個人要為另一個人丟棄生命,另一個人也會為這個人的付出而痛心疾首,他有些渴望這樣的愛情,這麼多天來自己周旋於各種風花雪月的女人之間,大概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心甘情願地付出生命,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為他如此這樣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