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此心執著(上)
有人問楊虛彥道:“據說原隨雲劍下隻有死人,可你為何活了下來?”
楊虛彥回憶道:“或許因為她而已,當時我自認必敗無疑,但我回想到了她,因此我發揮出了平生以來最強的一劍,因此活了下來。”
“那是什麼樣的劍?”
楊虛彥嘴角緩緩洋溢氣一絲笑意,而後又緩緩說道:“我為她而創造的一劍。倘若將我的武藝命名為刺殺之道,不過這一招卻和我的武藝截然不同。他並非為刺殺而生,它隻為她而生。我這麼說你是否明白?”
“我明白了!”
楊虛彥挑了挑眉,道:“你真已經明白了?”
“我明白了,雖然不沒有見過你那劍,但我卻明白你那劍因生而生,而為何生?便是因她而生。”
楊虛彥微笑點頭,道:“看來你真明白了。”
“不過我感覺有些諷刺。”
“哦,為什麼?”
“你是刺客,你身負血海深仇,可當你揮出那一劍後,你隻是一個喜歡女孩的男兒。”
楊虛彥凝視著那人,緩緩道:“你會如此想也並不會感覺奇怪。其實有許多人問過和你相同的問題,有我師傅石之軒、師兄候希白,甚至寇仲等人也這麼問過我,不過我給出了他們同樣的答案:當你們站在原隨雲劍鋒前,麵對原隨雲那一劍的時候,就會明白。”
“明白什麼?”
楊虛彥沒有再說了,他閉上了嘴,思緒一瞬間又回到了昔日,麵對原隨雲那一劍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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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使用出帝皇劍術的楊虛彥為何忽然間吐血,他麵對得不過是原隨雲平平凡凡的一刺而已。而且這才刺出的劍並未碰撞到楊虛彥的身軀,楊虛彥就已經吐血。
沒有人明白這件奇怪的事情,包括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的神使也不能。閉上雙眸,神使靜靜感受原隨雲那一劍,他用雙眼看不出什麼,因此也就唯有用雙耳聽,用心感受出那一劍的波動。
可無論他怎麼閉上雙眼,無論怎麼聽,他也感受不到空氣中的波動。並非原隨雲的武藝已經臻至到神使都望塵莫及的地步,而是因為原隨雲這一劍的目標非常明確,原隨雲這一劍的目標唯有楊虛彥而已。
唯有楊虛彥可以感覺到這一劍的可怕。
正是因為楊虛彥感覺到了這一劍的可怕,才在這一件刺出的瞬間,吐了大口鮮血。
劍刺出的瞬間,楊虛彥就已經感覺到那一招並不快、且看上去沒有任何威力的劍已經鎖定了他。這種鎖定並非一般的鎖定,而是如同千年古樹抓住一塊土壤後便難以掙脫的鎖定。換一句話來說,當劍已經鎖定楊虛彥時候,楊虛彥所能做的事情也唯有和那一劍正麵一戰。
楊虛彥的帝王劍術本就屬於堂堂正正一戰的劍術,不過麵對原隨雲那一劍,楊虛彥帝王劍術的氣勢如同遇到風的雲,立刻消散了去。
帝王劍術最重氣勢,既然氣勢已然無存,那帝王劍術的精髓便已碾去。此時此刻隻上下三分之一威力還不到的帝王劍術還如何能麵對原隨雲這一招神秘劍術呢?
楊虛彥並不相信原隨雲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他沒有任何希望原隨雲會對自己手下留情。此時此刻楊虛彥麵對的隻有兩條道路。
第一,以殘餘威力的帝王劍術與原隨雲那一劍碰撞。
第二,在自己的長劍未和原隨雲的劍碰撞時,再一次轉換劍招。
從楊虛彥使用出帝王劍術,自而今原隨雲揮出劍也不過三息時間而已。此刻這兩柄劍如若不逆轉話,再過兩息就一定會碰撞上,到時候楊虛彥必定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