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平時很少笑的,我們煉器的技藝總是不進步,師父自己煉器也時常失敗,當然,師父煉得是更高品級的裝備。”頓了頓,大師兄又道:“所以師父平日裏的心情總是不太好,不過今天遇到你他卻露出了笑容。”
“哦。”聶帆明白了似的點了點頭。
這時,門被推開了,二師兄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油紙包,隻見他走來坐在那大師兄的旁邊,將油紙包放在桌上攤開來,笑著說道:“這可是斷雲峰上泉水旁邊的新茶,很難得的。”
“真是謝謝二位了。”聶帆連聲感激道,同時心中想起了蕭雨。
蕭雨平時就特別喜歡喝茶,前段時間神跡還沒開服之前,別墅裏的四個人總是無所事事,蕭雨總是會選擇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將他那個在網上淘來的竹子躺椅搬上陽台,再泡一壺茶放在邊上,他則躺在躺椅上麵看著湛藍的天空,品著茶。
這個時候的蕭雨嘴角總會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這個習慣蕭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這聶帆和胖子還有安靜是早就知道的,不過他們也是在後來才知道,蕭雨的這個習慣是跟他奶奶小時候就養成了。
蕭雨是從小跟他奶奶生活在一起的,聽他講,他小時候跟奶奶住在一個小小的四合院裏,一到下午吃過飯的黃昏時分,奶奶就會搬上兩個一大一小的竹子躺椅來到院中,自己睡在大一點的那個躺椅上麵,蕭雨則睡在那個小號的竹子躺椅上,然後每人身邊一個茶杯。
不過蕭雨說那時候他還小,奶奶最多隻允許他喝三小杯茶。
蕭雨還說,他聽他奶奶說,那兩個一大一小的竹子躺椅是他的爺爺親手做的,而傍晚喝茶這個習慣也是爺爺傳染給奶奶的,而奶奶又傳染給了他。
蕭雨沒出聲之前他爺爺就去世了,據說那時候他媽剛懷上他三個月。
當時聽了蕭雨的這些故事後聶帆心裏五味雜陳,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苦苦的,但又甜甜的,沁人心脾,就像是茶水一樣。
所以此時聶帆在遊戲中的這個小屋子裏麵看到躺椅和茶水,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蕭雨,想起了蕭雨的那些故事。
“孽凡兄?”
“啊?”聶帆回過神來,旋即歉意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一個朋友平時特別喜歡睡在躺椅上喝茶,所以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
“恩?有這種事?那不妨叫你朋友一起來,師父送來劍之後我們也可以繼續在這兒喝茶聊天,而且以後你與你那朋友也可以經常來這裏品茶,這也不失為一件快事。”那大師兄似乎很是好客,一聽聶帆有朋友喜歡喝茶就連忙邀請。
“他現在恐怕來不了,而且他隻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品茶,他不善言辭的。”聶帆笑了笑,委婉地拒絕了,不過事實也是如此。
“哦,這樣啊,無妨無妨,師弟,這茶葉有名字嗎?”大師兄轉頭問道。
“這茶葉是師父親自在斷雲峰上采的,似乎本無名字,但師父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龍泉茶’。”二師兄回答道。
“龍泉茶,不錯,那前堂還有嗎?可不可以贈與孽凡兄弟一些?讓他帶給他的朋友一些?”
“前堂的這些龍泉茶就是師父留下來給咱們倆備的,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師父也很喜歡孽凡兄弟,想必就算是知道也不會怪罪的。”
大師兄哦了一聲,隨即便笑著說道:“那你一會兒給孽凡兄弟包上一些,可別忘了。”
“是。”二師兄笑著點了點頭。
聶帆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本來就有求於你們的失誤,此時再拿你們的茶葉,是不是有些不妥?”
“哎,有什麼不妥的,隻是一點茶葉而已,我們交個朋友嘛!”大師兄哈哈笑道。
“就是就是,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孽凡兄弟你就別推辭了,收下吧。”二師兄也笑意連連地勸道。
聶帆一笑,心中欣喜,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師弟,去提壺熱水給孽凡兄泡茶。”
“唉,好嘞,我這就去。”
二師兄出了屋子之後那大師兄便轉頭望向聶帆,神色有些神秘,說道:“孽凡兄,我看你一身新手裝備,想必也是沒有合身的裝備吧?要不就讓我們師兄弟二人給你煉上一套?”
聶帆一愣,有些茫然。
聶帆直到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天上掉餡餅,但他又覺得這個餡餅掉得有些稀裏糊塗,讓他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
“這好是好,可是我現在沒有多少錢……”剛說到這,一句話還沒說完,聶帆就被那位大師兄打斷了。
“不需要錢,一銅幣也不需要!”大師兄連忙說道,臉上帶著期待的神色,說道:“隻是需要你幫我們搞點材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