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跟林夢悅說道:“孩子還這麼小,你給他灌輸這些道理他也不懂啊。你就別拔苗助長了,長大了他自然會懂的。”
林夢悅聽他這樣說心裏就不服氣,但還是忍住悶不出聲了。林蕭韓再次道:“哦,對了,我這幾天有空,陪你到外麵散散心吧。事情是結束了,但生活總得繼續,所以你要給自己換種心情和心態去麵對生活和以後的人生路。”
林夢悅還未答話,林欣雨已歡呼道:“啊,出去玩啊?去哪裏玩?爸,我也去,我也去。”
林蕭韓拿她沒辦法的搖搖頭,“唉,看你這孩子,一說到玩就高興的忘乎所以了。學習這麼用心上心就好了。”
林欣雨白他一眼,不高興地道:“爸,你又來了,整天學習學習,逼著人家去學有意思嗎?學習是要自己心甘情願樂意去學才有效果和意義,你不知道嗎?”
“看,這才多大,已經開始學會給老爸說教了。我是管不了你啊。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學是要好好上的,不然以後你什麼事我都不管,任你自生自滅。”
這也是他唯一能拿來威脅她的殺手鐧了吧。隻聽林欣雨扁扁嘴道:“知道了知道了。還能中途退學出去玩不成。”
“你知道就好。現在的青少年太難教,讓家長頭疼了。所以我不能放縱你知道嗎?”
“哦。現在說你要帶小姑去哪裏玩呢,扯到我身上幹嘛?”
“小雨,你帶弟弟出去一下。我有話跟你小姑說。”
林欣雨領命,從他懷裏抱走嚴瑞,到樓下看人打牌去。林父林母吃完飯也都在樓下看著。
林夢悅把床上兒子的一堆衣服一件一件疊好,林蕭韓坐在梳妝椅上,艱難地開口道:“小悅,你怨恨大哥對嗎?也對,你在嚴家受了這麼苦,大哥也沒能幫到你,是大哥對不起你,對你照顧保護不周。你怨我也是應該的。”
林夢悅歎了口氣,眼淚不爭氣的在眼圈裏打眶。要說不怨是假的,要說不怪也是假的。當初不是你硬要我嫁給他,我何如會受那些苦那些傷。但事已至此,怨又如何,怪又如何?我的青春,我的人生還能重新再來過嗎?
見妹妹不說話,林蕭韓哽咽著說:“小悅,別怨大哥,大哥隻想給你好的,沒想是這種結果。大哥也不想跟嚴子俊走太近,但他傷害了我妹妹,我不能就這麼便宜放過他。”
是啊,自己在這場錯誤不幸的婚姻裏,除了一身的傷與痛,什麼也沒得到,什麼好處也沒撈著。但不是他們不給,而是不想占他們任何便宜。看著大哥有些蒼老哽咽的表情,她突然有些心疼,眼角再次被眼淚浸濕。他是那個從小疼寵自己的大哥,雖然不能跟二哥與自己的親近想比,但作為一個哥哥,他為自己做的也已經夠多夠多。除了當年不能給自己上學,這些年他對自己和對他女兒並無兩樣,這份兄妹情誼她還有何不滿足呢?這樣想著把自己的悲傷情緒逼了下去,換了副歡快笑臉,“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我沒有怪你什麼,你也是為我好。你隻管做你想做的去,不用顧忌我。至於去散心,就隨你安排吧。”
聽她這樣說,林蕭韓終於鬆了空氣,換了副輕鬆表情,“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
這時嚴子俊還意識不到失去愛妻的痛,所以他這個做哥哥的要想盡辦法讓妹妹早點從痛苦的陰影中走出來,振作起來麵對新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收拾簡單的行李準備出發。林父林母不舍外甥跟去外地,跟他們說,把瑞瑞放在家裏,你們出去也好放鬆地玩,不然要照顧他也不方便。
覺得老人說的也有道理,孩子還這麼小,出去總是不大方便的。兒子跟他們也親,跟他們在一起時也不會像在嚴家老哭鬧著找媽媽。
林父林母本來對林夢悅這個女兒就不大喜歡,眼見她正在承受離婚的傷痛也說不出什麼關心安慰的話,但對外甥他們卻無比寵愛和寶貝。所以聽他們這樣說,林夢悅也隻能欣然同意。
三個人跟家裏的四個人揮手惜別,車子就使出了院子揚長而去。本來嫂子也想陪他們去的,但她要忙著國慶的店慶活動,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