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平淡如水的劃過。半年多的分別時間,當自己不得以被嚴家二老電話催著帶兒子回去時,那個人對自己的態度並沒有太多的改變或好轉,依然不冷不熱,或漠不關心,視而不見。每天他上他的班,晚上幾點回來自己也從不知曉,早上幾點出去自己也無從過問。她開始懷疑這樣的婚姻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或意義。
隻是心裏盡管有再多懷疑或否定,她依然不敢輕易說出口,因為此時她的心思全都在兒子身上,看著他每天一點一滴的成長,那是作為母親最大的幸福和驕傲。即使受再多苦和委屈,她也覺得值得,不足掛齒。
女人有時為了孩子就是那麼愚蠢和死心塌地,即使與那個所謂的丈夫沒有一絲情意或溫情,因有孩子在,她依然默默委屈地守候,隻希望有天能得到他的關注,得到他的重視與關心。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有多傻,多天真幼稚。那麼長的時間裏,她與他經常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都不曾見到過一麵,她竟能這樣不吵不鬧的堅持了三四年,直到最後徹底絕望、死心或腦子開竅。
過完年天氣進入春天,忽冷忽熱,時晴時雨沒一刻穩定,林夢悅不知怎麼的,突然感冒嚴重的臥床不起,每天昏昏沉沉,頭昏眼花,手腳發軟無一絲氣力,吃了很多藥,打了好久的針也不見好轉。
在這期間,除了大哥他們經常來看望,父母來過幾次,依然是由嚴父交代一個保姆照顧她的病體,嚴母帶孩子怕傳染給孩子為由從未進過她房間,而那個她所謂的丈夫嚴子俊更從未露過臉。昏睡中的林夢悅已經不知自己有多久沒見過他,從年除夕吃完年夜飯,再到年初五他陪自己回娘家拜完年回來,到現在一晃又是一個多月了。心裏說不出的淒涼和心酸心寒,也許自己就要死在這場病魔裏了吧。可悲可笑的是,自己的丈夫卻依然沒有引起任何重視,依然在外麵忙他所謂的生意或花天酒地。
而嚴子俊,卻是為了公司的擴招,沒日沒夜的忙碌,絲毫沒有想到,家裏還有個妻子兒子需要他的關心照顧,隻一心放在生意上。
或許,他也是覺得,像她那樣對自己冷漠,恨不得自己不要出現在她麵前的人,是不會需要自己的關心的吧,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以為,一切都無所謂,各過各的也沒什麼不好,誰讓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去相愛,或為對方而改變呢。
改變?改變什麼?改變彼此對對方的冷漠?對對方的隔閡?這麼久以來都已成定局,還能改得過來嗎?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就一切順其自然吧,隻要自己回到家,偶爾看到他們安好的在自己視線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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