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鸞這一問,燕夏的臉上登時沸騰起一片怒火,哼道:“什麼人?背信棄義的小人!”
“小夏,你別亂說!其實陸叔叔他……他也挺不容易的。”燕秋急忙為陸文軒辯解道。
“那也是因為做了虧心事,良心受到譴責的結果!”
王澤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別這麼激動……”
“姓陸的把澤哥你害的那麼慘,我能不激動嗎?”燕夏氣呼呼的道。
“什麼?這姓陸的曾經害過恩公?”燕夏這一說,丁鸞頓時也不淡定了,俏麵瞬間冰冷,杏目中更有寒光閃爍。
熟知這妮子的人便會知道,這妮子是動了殺機了。
“燕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崔誌皺起眉頭,神色也分明是不善。
燕秋在一旁看的一顆芳心直發涼!
看看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啊,萬一是激起了這些人的怒火,那陸家豈不要粉身碎骨?
燕秋有心想要阻止燕夏,燕夏卻是快言快語,恨恨的道:“原本陸家哭著喊著的要把女兒嫁給澤哥的,可誰知道後來陸家自以為攀上了高枝兒,便翻臉不認人了,悍然悔婚!澤哥也是因為這件事,不得不離開京州,去了黃州。”
“有這樣的事?!”
“豈有此理!就沒有這樣欺負人的?!”
燕夏的話音才剛落地,程東和劉來便先怒了,拍案而起。
丁鸞霍的站起身來,滿麵寒霜,“六爺爺,走,咱們去陸家走一趟!”
丁謝麵色沉鬱,非但沒有勸阻丁鸞的意思,反倒是緊跟著站起身來。他本身就是個爆脾氣,哪怕是年紀大了,秉性卻是絲毫未改!
自己的恩公受辱,這特麼能忍?
“陸家的膽子不小嘛!”崔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露寒光。
“好啦!都坐下,裹什麼亂?”
眼看著事情就要失控,燕秋緊張的都要窒息了,王澤突然輕喝了一聲,目光淩厲的掃過眾人。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眾人立時就老實了,即便是丁謝,也咳嗽了一聲乖乖坐下。
這威嚴,這影響力,看的老爺子又是一陣眼熱!
現在乖孫子的班底都建立了起來,羽翼也已豐滿,用不著自己出頭了。老爺子是既欣慰,又不免有一種英雄遲暮的酸楚。
搖了搖頭,老爺子看向王澤道:“見不見,孫兒你定吧。”
王澤看向金全,問道:“全叔,他說什麼事了沒有?”
看著端坐如山般的王澤,金全不覺有些恍惚。過去的那個稚嫩憊懶,什麼也不懂的小男孩兒消失不見了,此時的王澤讓金全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年輕時的老爺子。
不對,從王澤身上綻放出來的氣勢,甚至比當年的老爺子還要更強!
定了定神,金全才答道:“好像是為了他家丫頭的事情!貌似挺急的……”
“陸晴她怎麼了?”不愧是好閨蜜,金全的話剛說完,燕秋就急了,直驚呼起來。
金全搖頭,表示沒有細問。燕秋趕忙對王澤說道:“王……王少,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你一定要幫幫陸晴啊!”
以前燕秋對王澤都是直呼其名的,可此時此刻,王澤的名字好像突然變得有千斤重,她一時竟然喊不出口。下意識的學著崔誌他們,稱呼王澤王少。
“讓他進來吧!”王澤略一沉吟,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燕秋一聽,不等金全反應過來,她便急急的跑了出去。不消片刻,便扶著陸文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