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4日晚上8點38分，我的手機收到微信消息。
我這才發覺，手機在這涼涼的小屋內，比我的手還要冷。
“彼岸花”，在“7號同學群”裏說：“我現在知道真相了？”
知道什麼真相？我倒吸一口涼氣，看看你的眼睛。
你的雙眼沒有看我，卻斜睨著歐陽歡，這時候你看著歐陽歡的目光裏奇怪地帶著不可思議。
我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過會，我就在你隔壁。”，“我就在你身邊……我知道了我要輸……”，“我現在知道真相了？”，“彼岸花”前後發的幾條訊息，完全符合歐陽歡的口吻和她現在的處境。
………………………………
綠衣老婦人道：“那書上，後來怎麼說的？”
小吉漲紅了臉，向我求助道：“老大，前陣子忙，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我真沒往下看。”
我點點頭，這我信，這小妮子有種驚人的記憶力，如果看了就一定記得。
前年年底公司的某個樓盤促銷大賣，第一天上午簽出三十幾個合同。因為在合同內預售合同的證號打印有誤，需要通知到客戶，下午開會時她不看合同底稿，竟然一一給這些客戶電話聯係。
三十多個電話號碼呐，換我三個都記不住。這個小妮子的確有著異於常人超強的記憶力，幾乎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
我圓場道：“是的是的，這段時間銷售狀況不理想，公司裏天天開會，小吉作為銷售部秘書工作量非常大。別說她了，就連我都沒有時間看書。”
歐陽歡不敢看你的眼睛，故意插我話道：“曹總，您平時看書嗎？”
可是，這形勢，不是應該你不敢看歐陽歡的眼睛才對？
“我……”我忿忿道：“我最是勤奮好學了，你不知道？我辦公室書架上金庸的《射雕英雄傳》、古龍的《多情劍客無情劍》、溫瑞安的《四大名捕會京師》……什麼沒有？經常讀讀的好吧……”
我的話緩解了屋內冰冷緊張的氣氛，連小尹都笑了，說：“還是曹總孜孜不倦，上班時間都不忘學習，實在教人欽服。”
“你這算幾個意思？”我也笑了，插科打諢道：“你家司馬總書櫃裏放的都是四書五經名著典籍，可那是放放樣子從來不看，用來喬裝自己濫竽充數道貌岸然的。我這些書可都是商戰實踐參考資料，有空沒空都經常學習借鑒的。”
“老大就是老大，厲害……”小吉忽閃著俏皮的雙眼，溜須拍馬道：“《射雕英雄傳》、《多情劍客無情劍》、《四大名捕會京師》，就是講怎麼打人怎麼不被人打的，和商場差不多。”
“我……”我扭頭望著小吉，不解道：“你這算幾個意思？你是不是我的人？”
小吉一挺胸，胸口起伏，毫不示弱地回道：“我是想成為你的人可是你不讓我成為你的人還來問我，你這算幾個意思？”
“我說的是秘書，”我有些語無倫次道：“什麼成為我的人不讓成為我的人，亂七八糟……”
小吉不服氣，辯解道：“我說的是秘書呀，老大您想到哪兒去了？”
這架勢，連綠衣老婦人都被逗笑了，搖著頭道：“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