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麗娜看看房間裏其他人,隻有她的身份比較不好解釋,頗有些委屈,呐呐道:“老是檢查檢查,哪裏有這麼多壞人?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說歸說,還是飛快半跑著出了門。
你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上班時段這個小女孩會一個人在“陪都歲月”喝酒,看來是這幾天不太好上班。一檢查,客人就少,你問:“小弟,出什麼事了?”
小弟歉意地說:“司馬總,聽說是有個殺人犯流竄到了宣城。這人喜歡到夜總會唱歌,在河南殺了兩個KTV小姐,手段特別殘忍,所以最近幾乎天天查。”
小吉驚訝地嚷道:“這麼恐怖啊……”
你看看我,彼此明白,查的雖然是逃犯,但夜總會的有償陪侍雖然盡人皆知習以為常卻一直為人所詬病。在維持商業繁榮社會穩定的同時,又增加了許多不安全因素。
小弟遲疑善意地提醒道:“司馬總,你們這是公司聚會吧,彼此都能叫的上真名哦?”
歐陽歡今天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到了金莎唱首歌剛剛放鬆些,又碰上這事,沒好氣道:“我們不是同事關係還是什麼關係?”
小弟笑著搖搖頭,說:“什麼關係您不用跟我說,一會兒警察若是問起講得清楚就好。以前不問這些事,這次情況比較特殊。”
“7號同學群”裏“彼岸花”給大家發了條群消息;“我來了……”
我這才注意到,在剛才那條發給你的“天涼了,夜深了,我就在你身邊。”之後,跟進了不少老同學的留言。大家雖然對“彼岸花”不冷不熱隻回你消息的做派深感不滿,但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主要是都比較無聊。留言以揶揄調笑為主,不痛不癢,老班長陽標最為起勁。
你問已經走到門口即將出去通知下個房間的帥小夥道:“小弟,那個殺人犯叫什麼名字?”
小弟回頭,神情有些古怪地說:“這個我們不敢問,就是坊間流傳,殺人犯的綽號叫什麼花,挺奇怪的。”
點歌公主問我說:“曹總,繼續?你們後麵沒歌了。”
我這才發覺,應該是小妹調到了靜音,不知何時《愛過就忘》已經播完,光顧著聽殺人犯這檔子事誰也沒有留意。我看幾個人都有些意興闌珊,點頭道:“繼續,隨機播放好了,音量不要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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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歡撅著嘴,心裏不痛快,今天還真是不順,她想,就是從遇見那個綠衣老婦人開始……
你神色自若不悲不喜,右手食指在手機屏上下意識地連連敲擊,這是你困惑緊張時一個不經意的老習慣。顯然,你也看到了“7號同學群”那句“我來了……”
“殺人犯還有這麼稀奇的名字?”小吉忍不住驚訝,無邪地自言自語。
“是呀,我們做夜場的才害怕,”點歌公主似乎對小吉頗有好感,湊上前接話道:“聽說好像叫‘彼岸花’,好奇怪的名字。”
這一瞬間,你麵色煞白,我也是如遭電噬,一股涼意從後背劃過……
隨機播出的畫麵上,一行大大的歌名《我就在你身邊》,周治平。
這首歌很經典,也很老,在KTV隨機播放時出現的概率,反正我是沒有遇到過。
印象比較模糊,我隻記得最後那句“隻要你輕輕地呼喚我,我就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