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犇坐在辦公桌前,腦海中一邊回憶著李波給他說的細節,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檔案冊子,偶爾遇見可疑的人,便用筆在旁邊做一個記號。等到將近五千人的檔案一頁頁瀏覽完,時間已過去了八個小時。陳犇輕輕揉揉了太陽穴,疲憊的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在沉思了起來。
第二天,陳犇來到辦公室,又將戶籍檔案拿在手裏仔細研究了起來。正看著,被叫做小劉的那個年輕警察便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將茶放在陳犇辦公桌上後,看了陳犇一眼笑著開玩笑道:“陳頭,看什麼呢?我這兩天見你沒事就拿著冊子看,怎麼,給兒子挑兒媳婦呢?”陳犇聽了這句玩笑話,眼睛一瞪:“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去,罰你做兩百個俯臥撐兩百個引體向上,做不完別休息,省得你小子一天沒事幹來打擾我工作。”那叫小劉的警察聽了陳犇這句話,苦著一張臉,低聲哀求道:“別啊陳頭,我這不看你工作幸苦了,和你開個玩笑放鬆一下嘛”“再加兩百個!”“別啊陳頭,我去,我這就去!”說著,那個年輕警察便一臉懊惱的快步走了出去。
經此一鬧,陳犇也沒了再看的心思。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才發現已經十二點了。出門吃了個飯,休息了一會兒便除了派出所去外麵摸查走訪起來。
過了三天,陳犇早晨到了辦公室,安排了一下一天的工作便向著村委會大院走去。到了村委會,卻發現李波不在辦公室,找人一問知道在劉河那商量事情便走進了劉河辦公室。
等到了劉河辦公室,見到兩人,陳犇便開口哈哈笑著說道:“本想先去找李波這小子,再帶著他一起找劉主任你的,卻不想你們在一塊,這倒是給我省事了省事”。劉河和李波聽見陳犇這麼說,也是笑了下道:“不知道陳所長找我們有什麼事?”陳犇當即關上門,示意劉河和李波先坐,便坐下正色道:“前些天我讓手下的人假借人口普查的名義做了一份咱們平山村及附近幾個村子的人的檔案,經過我這兩天的研究,初步掌握了一些線索,發現了幾個人極有可能與這幾次事件有關。今天我來,就是想和交流一下想法,同時商量一下日後的行動”。
李波和劉河聽了,也收起了笑容,看著陳犇道:“不知陳所長發現什麼了?”陳犇拿過隨身帶著的檔案,翻開一頁,上麵是一個叫郭池的年輕的男子,陳犇指著那人的照片問李波道:“李波,你看看這個人你有印象嗎?”李波仔細的看了看照片上的人,想了一會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將我逼的跳下懸崖的人裏麵好像就有他,不過那天事發之時天色已晚,我又是匆忙間瞥了一眼,所以不確定就是此人”。
接著,陳犇又將檔案翻了兩頁,這次出現的是一個叫張堯的胖胖的中年人。這次陳犇沒有發問了,直接了當的對眾人解釋道:“這個人叫張堯,是一個貨車司機,有人曾經見到過他和郭池有過接觸”。說完,陳犇放下了檔案,卻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個人叫龍五,沒人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也沒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人們隻見過他一次,便是在你遇害的那個傍晚,有人見到過他坐著張堯的車從村外的路上經過。這些就是我掌握的全部資料了。不得不說,這次咱們的對手很不簡單啊,前前後後作案三起,卻隻留下了這麼點兒線索”。說完,陳犇便歎了口氣,心情看上去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