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警語氣裏帶著一股濃鬱的憤怒,阿德基的右胳膊被一股巧勁直接扭到身後,虎口一麻。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些本事的,也就不奇怪她身上的那氣息也隻是微乎其微。
阿德基右臂運勁輕輕一掙,她便撒開手。
阿德基從師二十年,完全繼承了東陽派祖師衣缽,這些小小的近身伎倆,自然不在話下。
寂靜無比的門邊此時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是沉重的呼吸,一股淡淡的腥臭氣息,緩緩而來。
阿德基伸手從口袋裏抓出一張黃符紙,回手貼在那個女警鼻子上。
好在她也算的上識相,沒再多掙紮。
那東西離的阿德基越來越近,阿德基屏氣凝神,心中暗誦靜心咒,右手掐訣左手自口袋中抓住另一張符紙當空丟出,輕喝一聲:“疾”
一股紅光陡然亮起,對麵那顆懸在半空的頭顱讓阿德基吸了口冷氣。
“人頭降!”
阿德基萬萬沒想到,這座內陸城市竟會有這種來自南洋的邪乎東西。
“啊!”
尖利的聲音從樓道中爆發出來,看來今夜這些肮髒東西所攻擊的人,並不僅僅是阿德基和那個女警二人。
砰!
一陣灼熱貼著阿德基耳邊過去,隨後一股腥臭的血液濺落而來,阿德基趕忙脫下衣服,舉起來擋在前麵。阿德基回頭,竟然看到剛才還瑟瑟發抖的那個女警臉色鐵青,雙手舉著一把手槍。
槍口處著青煙,阿德基一陣頭疼。
所謂人頭降是一種極其厲害的降術,至少得宗師級別的降頭師才能使用,而且使用過程風險太高。
當然,阿德基的這些知識都是來自師父的那本破書,絲毫沒有和降頭師對手的經驗。沒想到第一次就遇到這麼棘手的點子。
“那……那是什麼?”
那個女警緩過神來,臉色蒼白無比。
房間中的燈依舊沒亮,現在唯一的光源隻是阿德基剛才甩出去的那張符紙,閃這幽幽淡黃色的光芒
“人頭降,你躲後麵,別亂開槍。”
阿德基也沒時間多說,將手中那件衣服朝前麵拋去。
那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被血液濺到的地方已經腐蝕成黑色。
“天清地靈,兵隨印轉!”
一道清白色的光芒從阿德基手中激射而出,直激那顆碩大無朋的醜陋頭顱。
那個女警槍法也足夠狠辣,一共兩槍,一槍直中眉心,另一槍直接打掉了那人頭的眼睛。
令人意外的是這個降頭師卻好像沒有絲毫痛覺,那張大嘴此時裂的更大,他口中的牙齒是黑漆漆的眼色,一條猩紅的舌頭長長的吊出來。
場麵之可怖,讓阿德基都有些頭皮發麻。
“交出來……交出來……”
金鐵交擊一般刺耳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而來,狠狠刮擦這阿德基的耳膜。
當時阿德基並沒有聽清這幾個字的含義,隻是覺得一陣陣惡心。
雙指成劍,將一身純陽之氣全部管束而上。那看著可怖的人頭降,竟發出一聲聲撕裂一般的慘叫,一股濃鬱的黑色煙霧從它嘴裏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