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初時並不在意,可楚楓一個勁的盯著她,瞧個不停。趙飛心道:“他看我幹什麼?”想來想去,恍然大悟:“是了,那劍被我纏在腰上,饒了整整三圈,他心下生疑,又不好意思開口問我,這才盯著我看。可我如何說,才能打消他的疑心呢?”
趙飛心生一計,說道:“師父你總是瞧我幹什麼?”
楚楓搔了搔頭,想說什麼卻並不開口。
趙飛笑道:“師父是不是見我長得不像男孩兒?”
楚楓想了想,點點頭。
“哈哈!”趙飛哈哈大笑,說道:“我爹喜歡姑娘,可我娘不爭氣,偏偏生了個小子,我爹就隻好把我當女兒養。我從小都是和女孩兒玩,難免有些女子氣質。”頓了頓,又道:“師父若是不信,你摸摸看。”她背著手,挺起小胸脯。她料定楚楓這種榆木疙瘩,絕不會摸,但心裏也是忐忑,暗想:“他要是真摸了,被他識破了,那又怎麼辦呢?”
還好楚楓斷然拒絕,說道:“我的確懷疑你是女扮男裝,不過你這麼說,我倒是不再生疑了。”當下楚楓打消疑惑,繼續埋頭吃麵。
趙飛鬆了口氣,可心裏又有些失落。她並非不願承認自己是個女子,隻是身份轉變得太快,她怕楚楓這死木頭接受不了。趙飛隻是想聽楚楓說出,並不想自己承認。
兩人吃完了麵,天色已晚,便向客棧走去。正走間,忽見西邊一小樓外,站得滿滿都是人。趙飛好湊熱鬧,便拉著楚楓過去一看究竟。
那小樓外除了路人,竟都是州府官差,圍得裏三層外三冊。趙飛好奇,便揪住一人,問道:“大叔,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道:“您還不知道哪?今日是咱仝州兵馬將軍蔣大人的大喜日子,他娶了第十一房小妾。”那人又道:“本來是大喜的,可現在變成大悲嘍。”
趙飛大奇,問她:“那又是為什麼?”
“嗨!你有所不知。”那人說道。“蔣大人正在喝酒,那嬌滴滴的小妾便在房裏等著,可誰知蔣大人還未一品芳澤,卻給那‘梅下一枝紅’捷足先登了!”
楚楓也大感好奇,問道:“那‘梅下一枝紅’又是何人?”
那人道:“那是個偷香竊玉的采花賊,隻不過原來他在靖州作案,可誰知他竟流竄到了仝州,竟禍害到蔣大人家裏來了。”
趙飛在楚楓耳邊輕輕低語,說道:“原來是自己老婆叫人睡了,也不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