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是北冥軍的那三個人以風助火,才使得昔日文修鍾氏的家宅付之一炬?”林懷竹聽了一半忽然插話。
“有這種可能,五年前的那個妖獸造成火災,這三人以風助火。”陸晚如是猜測道,隻是還不知幕後主使和緣由。
“那你為何又自立門戶?還這麼高調?敲鑼打鼓惹得仙門百家人盡皆知。”林懷竹不解,你不是不想高調才裝死的嗎?怎麼又高調了?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陸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正我也是以靈澈山人的名義不是。總歸還是有一層窗戶紙的。”
為什麼說此事說來話長了呢?
原本易杏安是想把陸晚治好了再放她走的,結果治了沒幾天,陸晚就又消失了。
易杏安也搞不清楚她倒底是跑了還是怎麼了,鬱悶了好一陣兒。
不過這次真不是陸晚自己跑的,她也是睡的稀裏糊塗就被“劫”走了。
原本陸晚一身傷,想著說賴在易杏安這兒幾天也好,誰知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雲霧繚繞之處,四周盡是不熟悉的景致。
陸晚心下一慌,想著莫非是自己碎魂術沒用對,真給自己弄死了?
這是哪兒?就算死了不應該有黑白無常來領路嗎?黑白無常呢?
不對不對,地府這麼亮堂的嗎?還是說……
“哎呀,阿晚醒啦?”有些耳熟的聲線傳入耳畔。
“娘親?”陸晚一懵,眼神中不知是驚詫,歡喜亦或是不知所措。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陸晚本已飛升的生身母親玄禎。
玄禎見陸晚醒來,放下手中的東西,將陸晚攬住懷中道:“我家阿晚長大了……”
數年來的隱忍在此刻迸發出來,陸晚撲在自家娘親的懷中,哭了個昏天暗地。
這是,陸晚的生身父親鍾巽帶著一位修為了得的丹修姍姍來遲。
鍾巽見陸晚這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伸手用食指刮了一下陸晚的鼻子,寵溺道:“是誰欺負我們家小阿晚啦?”
陸晚抹了抹眼淚,坐在床上抽搭了一陣兒,沒有說話。
“我知道,鍾氏沒了,你這幾年過的很辛苦,我先讓司藥處的人給你看看,有話我們下去再說。”鍾巽拍了拍陸晚的肩膀,卻難以將眼前這個堅韌的“少年”和當初在自己懷裏撒嬌的女娃娃重合。
“爹爹,這…是哪裏啊?”陸晚好奇道。
此處雲霧繚繞,景致甚佳,白玉石柱環繞,兩旁蓮葉簇簇,荷香陣陣。
隻是四麵透風,實在是不像個屋子,倒像是個…涼亭?
“瑤池啊,景色不錯吧?”鍾巽顧左右而言他,似乎不想讓自家閨女看到自己丟人的一麵。
“景色是不錯,但是你們怎麼……”陸晚心道景色好也不是你們在瑤池邊的涼亭裏架了個床的理由啊?
“我跟你爹沒有香火,沒錢買雲頭,天帝就批了我們一個涼亭,讓我們暫時住這兒。”陸晚的娘親趕忙解釋道。
陸晚歎了口氣,忽然覺得真不愧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隔著九重天都能相互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