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修為突破元嬰之後,就換你了?”林懷竹接話道,伸手攬住鍾晚笙的肩。
“是啊,可是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啊,鍾氏滅門案這樣的事再發生一次,沒的就不一定隻有一個家族了。”鍾晚笙憂心忡忡道,本能的向林懷竹靠了靠。
“我的小阿晚有辦法了?”林懷竹哄孩子似的道。
“那當然啦,阿晚主意最多了!”鍾晚笙也就勢撒嬌道。
有一種說法,人在多大歲數受了刺激,在信任的人麵前就會展露她幾歲的樣子。
所以在林懷竹麵前,鍾晚笙時常表現的想個孩子一樣。
第二天一早,鍾晚笙修書給其他四大世家的家主,說有要事相商,想要大家共同商議,希望能約一個大家都覺得合適且無人打擾的地方。
信件來來回回傳了三四天,最終幾人商定,三日後相聚東籬驛,由陸君暘安排房間。
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昔日文修鍾氏在鍾晚笙的手裏重新興起,現在的勢力在玄門中尚排不進前十,隻是借著舊時的名譽和陸君暘的保護,才能打著“大世家”的幌子收徒。
而武修林氏呢,由於林有之的事而名譽受損,前任宗主林歸遠又因渡劫失敗而身死道消,現在當家的林念柏在五大家主中輩分倒數第二,隻比鍾晚笙好一點兒。
文修易氏一直都是一家子閑雲野鶴,本事倒有,毛事兒不管。
武修莫氏原本是武修林氏的附庸,武修林氏不靠譜了之後一直想自力更生,但修為足夠,智謀不足。
於是,在不問下一代質量的前提下,確實是文修陸氏最穩定,最妥當。
當日,陸君暘在東籬驛的角落裏收拾了一處別苑,四周一片開闊,沒有任何遮擋,什麼人也藏不住。
五家的家主陸續落座之後,陸君暘又下了隔音結界,確保萬無一失。
至於周圍還有什麼,也沒有人試圖確認,隻有鍾晚笙瞄了一圈小聲感歎了一句:“這下可真不敢亂動了。”
畢竟曾經師從文修陸氏,多少還是看得出點兒東西的。
“行了,各位也都不是什麼閑人,阿晚你有什麼事就快和大家說吧。”陸君暘走了幾步,坐下道。
其餘四人也陸續落座,鍾晚笙正了正色,沉聲道:“我文修鍾氏的悲劇,想必諸位前輩都已清楚,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陰之五靈的存在。
所以,我,鍾晚笙,以文修鍾氏現任家主的名義,提出合並陰陽五靈,已絕後患。若幾位有意,請允許我繼續闡述我接下來的計劃。”
一陣緘默。
陸君暘倒了口茶,喝的心不在焉。
林念柏隻顧微笑,理了理衣服並不表態。
易容華坐在原地閉目冥想,如同老僧入定。
武修莫氏的宗主捋著自己八字胡的一撇,歪著個嘴不知道想些什麼。
鍾晚笙歎了口氣,心道真幫人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