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去玩兒,你這麼開心幹嘛?這麼大人了,一開心還是沒個正經。”鍾晚笙用食指的指尖輕輕掛了一下林懷竹的鼻子道。
“跟你一起,不管幹什麼我都開心。”林懷竹一抓到機會就甜言蜜語的猛撩。
“熊樣兒吧,”鍾晚笙寵溺道,“那就事不宜遲,我們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傍晚就行動?正好明早還可以跟我爹爹和娘親說說。”
“你確定他們能聽見?”林懷竹自然是真的鍾晚笙的父母已然飛升,故疑惑道。
“能不能聽見就那麼回事兒吧,說了總比沒說強,萬一咱倆要是被閻王爺扣下來了也好有人救不是?”狡兔三窟,鍾晚笙的習性也從來都沒變過。
二人話至三更,一夜安眠。
次日清晨,鍾晚笙去祠堂上香,鍾巽夫婦得知此事後與天帝商議,天帝亦覺此法可行,便對地府的官員說,如果看到鍾晚笙的話,不要為難她,盡管放行。
傍晚,鍾晚笙叫來臨川和紅綃,讓二人看好自己和林懷竹的肉身。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鍾晚笙施術讓自己和林懷竹的元神脫離軀體。
“原來元神出竅是這種感覺啊,還真沒體驗過,可比禦劍輕鬆多了。”林懷竹端詳著自己的魂魄,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鍾晚笙無奈,想敲打敲打林懷竹,讓他別得意忘形,奈何魂體狀態互相之間都碰不著。
“行了,別飄太高了,要下潛了。”鍾晚笙隻得出言提醒。
林懷竹看向鍾晚笙的魂體,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
“阿晚,你的元神看起來,為什麼像個小孩子?”林懷竹情不自禁的問道,內心深處隱隱產生了一股罪惡感。
“元神和身體年齡不一致很正常啊,看什麼看,你自己不也一樣?”鍾晚笙一邊說著,一邊發動陣法,把自己和林懷竹的元神拽入了地府。
因為不是黑白無常索魂,所以沒有走馬燈這一步,直接到了開滿曼珠沙華的小路前。
清風拂過,花香陣陣,熒光點點,耳畔隱隱掠過細碎的風鈴聲。
“或許你才是最該看看這精致的人。”鍾晚笙忽而沉聲道。
“雖然劍名彼岸,但還是第一次欣賞到這麼美的彼岸花。都是彼岸花是地獄之花,我卻覺得這花意外的溫柔……”林懷竹絮絮的說著,少有的纖細了起來。
“本來彼岸花的花語就是‘惡魔的溫柔’,雖然還有其他的說法啦,至於地獄之花…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在哪兒?”鍾晚笙手背在身後,左手抓住右手腕,飄到林懷竹眼前,背對著彼岸花滿開的小路,滿臉無辜道。
林懷竹這才反應過來,他太得意忘形了,他們現在本來就在地府,這裏開滿彼岸花也沒什麼不對,本來就是地獄之花……
“請問…是鍾小宗主嗎?”一位無臉的鬼差來跟鍾晚笙搭訕。
鍾晚笙茫然的轉過身,對於鬼差的問題不予置否,直接問了句:“什麼事?”
“黑白無常大人求見鍾小宗主,要屬下來此迎接。”那位無臉的鬼差就這麼雲裏霧裏的跟鍾晚笙聊著了。
“黑白無常大人可有說是在何處相會?”鍾晚笙依稀記得觀落陰之術不能通過奈何橋,不然就真的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