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蟲蚊愈加的多,那些蟲子像受到吸引般聚攏到葉芸院內,嚴重幹擾到這裏的人正常生活。
仆從都是人手一把藥草,各個角落都不放過的熏起來,但效果微乎其微。
這天,林清流到訪了。
在仆從的引路下,林清流向著葉府大廳而去,中道碰到了元香,便笑著喊道:
“元香姑娘!多日不見元香姑娘,姑娘是愈加迷人了,近來可好啊?”
元香乍一見林清流,她頗為意外,問他:
“你來這裏是為了何事?”
林清流笑意漸深,目光灼灼的望著元香,“心中十分思念元香姑娘的音容笑貌,特地來看望元香姑娘。”
大庭廣眾之下的調笑,使得元香麵色微躁,她聽罷轉身要走。
林清流連聲叫住元香:
“姑娘莫走,我其實是為正事而來,此事與葉姑娘有關,我們不妨到大廳一敘?”
元香盯著嬉皮笑臉的林清流半刻,勉強點了頭,“好吧。”
簡單的幾句話過後,眼見元香坐不住了,林清流把話題轉向正題,道:
“沈公子不方便來此,托我問候葉姑娘幾聲,還有,轉交這封信。”
元香把信接過來,卻摸到書信底下有個長盒,確認的問了句:
“這也是沈公子給主子的嗎?”
“不,是我送你的。”林清流笑道。
元香自然不收,她把精致的長盒抽出,要遞還林清流。
林清流就在此時站起身,大步往門的方向走,“既然信已送到,那我也就不久留了。”
元香看著林清流走出大廳,而盒子還在她手中,她微微蹙了眉。
回到葉芸院內,元香把信交到葉芸手裏。
葉芸拿著信思忖片刻,她和沈梓義正在退婚的結骨眼,這敏感的時間點上,確實不適合再見麵。
拆開信看起來。
信中提了葉家主去沈府的一些事,主要就是在努力挽回退婚,他問她,葉家主是否在傳達她的意思。
這當然沒有了。
葉芸坐到書桌旁,略作思考,執筆回信。
另一邊,葉家主以葉芸的婚事為由,再次去了沈府,為了仕途他也是放下老臉。
這回吃了個閉門羹,心情本就不好,回到葉府又見葉府後院烏煙瘴氣的,還有些流言蜚語在飛傳。
一個仆從手裏捉了隻小飛蟲,跟著身旁的幾人說道:
“以前我在老家啊,就說過這種小蟲子,一看還真像嘞,葉府是被下咒了呀,這種蟲子專是讓家宅不寧的。”
“什麼咒啊,聽起來怪嚇人的,你可別亂講,這聽起來就瘮得慌。”
疫病剛去,擾亂人心的傳言就在葉府流傳。
“都閑得很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葉家主大聲嗬斥。
仆從連忙四散開來,各自做事去了。
葉家主板著一張臉邁向阮姨娘院子,免不了向阮姨娘埋怨:
“葉府幾十年就沒出過這種事,既然有蟲,那就用藥治治,下人胡亂議論就罰,罰了他,他就管得住嘴了。”
葉家主說的那些阮姨娘已做過,也是蟲子過於的多了,難免會有人私下議論。
看葉家主麵上有氣,阮姨小聲道:
“家主說的是,夏季了,蟲子是會多一些,特別今年,蟲蚊格外的多,妾身也有讓仆從熏藥,想是再隔幾日就好了。”